第九章 朱天麟和张家玉[第3页/共3页]

从隆武帝内心来讲，是支撑招安张献忠的，但是朝廷方才重修，根底未稳，这个时候提出招安张献忠，必定又会引发一场狠恶的争辩，隆武帝没有信心压服文武百官。

对他来讲，坐稳天子宝座是一等一的大事，首要性不亚于对抗满清，桂王朱由榔血缘崇高，始终是个庞大的威胁，他去了桂林以后，把朱由榔随便赶到南宁或者甚么处所，和翟式耜等人断了联络，就能完整处理这个隐患。

在隆武帝和汪克凡之间，有些奥妙别人都不晓得，对曾皇后也没有说过。在曾皇后看来，汪克凡汀州救驾，赣州血战，又帮忙隆武帝节制了广东，当然立下了连续串了不起的大功，但更宝贵的是，他能在风头正劲的时候甘心分开朝廷中枢，毫不踌躇把恭义营调回湖广，没有任何挟制朝廷的意义。

……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冷静看着天涯的明月，不由得胡思乱想：“如果他今后能恪守臣子本分，等打败满清那一天，我就饶他一命罢了……”

“依臣妾看，汪克凡确是个可贵的忠臣！”提起汪克凡，曾皇后的语气中充满了赏识。

“老奴必然经心极力！”庞天寿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个头，内心却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又委曲，又绝望，说不出甚么滋味。

“恕我直言，兵在精而不在多，元子（张家玉字）的兵太多了，不能都带去湖广。”汪克凡固然在回绝，话却没说死。

“万岁爷和娘娘在此，老奴不敢失礼！”庞天寿赶紧谢恩，却仍然站着不敢坐，内心还吓了一跳。寺人是天子的家奴，权力再大，有些报酬还是不一样，天子给文官赐座很普通，哪有给寺人赐座的？

“陛下，这个奏本你来看一看！”

“妇人之仁。”

隆武帝想到这里，表情很庞大，汪克凡仿佛不是甚么忠臣，却总能为天子考虑，为大明的好处考虑，如许的臣子到底该如何利用呢？

他在福建即位以后，就受制于郑芝龙兄弟和东林党，名义上是天子，实际上比傀儡也好不了多少。郑芝龙兄弟放肆放肆，东林党也不是善茬，隆武帝举步维艰，以是才会大力汲引何吾驺等南边派系，以制约东林党的权势，但一向效果不大。

“家玉当然明白，如果裁成五千兵，可否随汪军门北上？”张家玉满怀但愿地看着汪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