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斩首立威定军心[第1页/共3页]

没想到汪克凡如此定夺刚毅，崇阴文武重新核阅恭义营，对这支秀才兵有了新的观感。也有些士绅对此非常不觉得然，儒家向来以仁厚为本，汪克凡如此残暴好杀，已经悖离了君子之道。

许秉中通盘接管了他的建议，在崇阳县里推行“坚壁清野，清查里甲”的政策。

汪克凡号称要在战阵中击败水匪，不过是自吹自擂，故作惊人之语罢了。等水匪到了崇阳城下，那几个秀才必定就会变成缩头乌龟。

锣声示警，申明有告急事件产生，两人的神采都是一变，一起向外走去。

为了制止被水匪混入城中，临湘等地的灾黎不准进城，另在崇阳东门外设置了园地粥棚，收留这些灾黎容身，免得他们走投无路向水匪寻求庇护。

恭义营的长枪阵已经初具能力，但是贫乏兵种共同，战术过于单一，如果碰上正规军必定会亏损，幸亏水匪们也贫乏弓箭枪炮，只凭长枪阵就足以打败他们。

汪克凡没有理睬这些非议之声，他不喜好杀人，但需求的时候毫不会踌躇，也不想多做解释，只和恭义营官兵用心备战。

本来有两名水匪的探子混在百姓中，被扼守城门的卫所兵抓获，送到县衙以后，陆传应不知如何措置，就派部下衙役寻觅许秉中，不料衙役们以讹传讹，两名探子被传成了水匪雄师，惶恐之下有人敲响了示警的铜锣，形成了城中的一场大乱。

“为甚么？”许秉中一愣。

汪克凡叫住了他，又向许秉中一拱手：“门生觉得，大令的措置不当。”

“到底如何回事？”许秉中截住一名青壮头子诘责。

坚壁，就是修砌高垒，发掘深壕，补葺加固崇阳城防。青壮们接着出城干活，对西门外的城防工事停止扫尾，护城河来不及挖渠引水，就勉强挖成一道壕沟，对攻城东西也能起到劝止感化。

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挂在县衙前，城中的各种谎言垂垂停歇，民气重新安宁下来。

这些使者都带着许秉中亲笔签订的文书，受权缙绅“相机定夺，肃靖处所”，凡是通匪的乱民可由乡里自行正法，不必交县衙审理。通过结合处所乡绅权势，能够充分阐扬乡里中的宗族影响力，弹压勇于勾搭水匪的犯警之徒，消弭崇阳守军的后顾之忧。

“那就直接关起来，今后再说。”

“贤侄能以崇阳安危大局为重，公然胸怀开阔，我代孟百户多谢了！”许秉中正要拱手见礼，虎帐外却传来一阵短促的锣声。

但是，这是一条权宜之计，无益有弊。明朝官府的节制才气只覆盖到县，乡绅宗族在乡村的权势本来就很大，汪克凡建议乡里自募团练，又给了乡绅们司法权力，这些乡绅宗族再没有任何束缚，一言可定人存亡，只手遮天。

“关起来更加不当。城中军民民气浮动，一曰锣鼓三惊，必须以非常之法警示公众，以免横生变故！”

清野，一是裁撤城墙外的房屋村庄，增大水匪攻城的难度，二是号令县中百姓清割农田中的作物，藏好人丁粮食，以断绝水匪的兵源补给。

忐忑不安之余，许秉中忍不住到恭义营看了一回，汪克凡见了他非常热忱，陪着他观光恭义营的艹练。可惜许秉中是个文官，对军旅中的东西一窍不通，却对新兵们糟糕的射术印象很深切，反而更加担忧。

汪克凡点起一队亲兵，和许秉中急仓促来到县衙，刚到大门外，就碰上了一脸惶恐的陆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