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采花贼改名了[第2页/共3页]
这一起从徐州南下,沿途颠末数座城池,越往南走,风景越是萧瑟,个人迁徙北上的流民到处可见,好些的还能拉着个板车栽着一家长幼,多数人都是你扶我,我搀你徒步前行,不管长幼,衣衫褴褛,纳履踵决。偶然还能看到饿死在路边的流民,多为老弱残幼,一起上哀叹不断于耳。但不管如何,只要能到达某座城池,总会有官府的人马在安纳这些流民,或许比不上徐州的流民营那般能有一处可遮风挡雨的去处,也不至于无处可憩。
“下午巡查的大壮返来的时候瞥见你们了,说是满满五大车的往我们虎帐赶,还是泰领兵亲身押运的,除了粮草还能是甚么?”兵士闪身躲开,与飞魄嬉皮笑容。
在进入海河地界以后,望着四周的一片荒冷气象,洛浮生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就浮起了那么几句话。
“这位是……”飞魄看向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
营帐当中,只见有四名男人环绕着沙盘而站,此中三名身着玄色甲胄,有一人站在沙盘最前面正指着一处插着红色小旗的高地说着甚么,别的两名听得非常当真。别的一名则是一身青色长衫,身材相对肥胖一些,留着山羊胡,看起来像是智囊。
“一个个答复嘛。”洛浮生真的猎奇极了。
“我们从速点吧。”洛浮生朝着马匹股就抽了一鞭子。
洛浮生深吸一口气,翻开纸包挑起一条虫子闭上眼睛往嘴里一塞,嚼都没嚼咕咚就咽了下去。
“奇怪奇怪,奇怪还不成嘛?”洛浮生将马鞭往怀里一揣,盘着双腿就把纸包翻开了。
“喂。”洛浮生说,“把你刚才阿谁,给我。”
“跟我来吧。”
“我只能奉告你,我现在叫泰下禾。”飞魄拐了个弯,洛浮生面前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只见原秘闻较牢固间隔的营帐俄然一下子拉开,暴露一片空位,空位上竖着一根高稀有丈的旗杆,杆子顶端飘着红色的石字旗。
洛浮活力得牙痒痒,这可如何是好,这才见面多久!论及平常都是她占上风的,如何的明天就被反压了?
洛浮生谨慎翼翼地跟在飞魄身后,她固然不懂军队里的端方,但有一条铁令她还是晓得的,就是虎帐不准女子擅入,违令者斩。
“如果军粮再这么断下去,海河和台州城破是迟早的事情。”飞魄踢了上马肚子,说到闲事上收起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面孔儒雅,眼睛颀长精亮,目光扫过飞魄,掠过洛浮生,最后落在了戴着面具的封火身上。
洛浮生仓猝一拉缰绳,然后发明前路平坦并无甚么停滞,这才反应过来飞魄在唬她,一记眼刀横畴昔,飞魄偏头躲过,乐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新月。
洛浮生梗着脖子,不说话。
将包好的油纸重新扔给飞魄,洛浮生的神采像是被宣布了要斩头一样壮烈。
“统领在和东西营将筹议军事。”兵士答复,他看了一眼洛浮生与封火,“泰领兵有急事?”
奸计得逞的飞魄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他接过油纸包,重新翻开,捏起内里一条还活着的明白虫子直接扔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夸:“好吃,好吃啊!”
“不急,大营就在前面了。”飞魄一扬马鞭,指向了远处高竖在空中,正在随风猎猎作响的石家军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