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鬼包子[第1页/共2页]
因而陈瞎子交代我,到了包子铺,不说别的,只说一句话:“阳起石肉包子,一笼屉。阴起石素包子,一笼屉。”
第二天,陈三娘带着珞小溪与陈瞎子先行回村了,临行时,陈瞎子从荷包里掏了半天,摸出几枚铜板递给我:“当家的,这鬼包子平凡人能够用钞票采办,而你今晚要买的,用平常钞票买不到,就用这个钱吧。”
这端老头子是个怪人,别人开包子铺都有门脸,可他就挑着一个挑子,别人一月做三十天,可他一月只做一晚。
这的确颠覆了我对阴匠和厌胜术的既往认知,昔日我只晓得厌胜能够助人害人,却不知另有守子这么初级的东西,难怪之前听人说过,有高人能役使鬼仆,难不成也是阴匠家属里嫡传的伎俩?
中国古时对守子有很多描述,所谓龙生九子,各个均为守子,可呼风唤雨,高人亦能够守子之力撒豆成兵,决胜千里。
眼下夜已深沉,陈三娘本想和珞小溪一起回秀水村的,但我们都感觉时候太晚怕不平安,只好和珞小溪一起挤在偏屋,我和陈瞎子就待在堂屋里,对于一晚便是。
约莫是觉出了我的惶恐,陈瞎子哈哈一笑道:“莫怕,端老头子是平常活人,只是你今晚的包子有些用料得向鬼买,这钱是帮他求鬼的!”
所谓一人一鬼,行走天下,这是阴匠立世的端方,谁也不能窜改。
是夜,我和魏大哥早早来到十里堡村门口的青石桥旁,这十里堡位于赵县以北几千米的处所,几近深切北边的秦岭,入夜后气温斑斓冻人。
我想到之前高小林说过,骨女一旦收伏,今后便能为我所用。想到这里,俄然感觉此人仿佛晓得很多阴匠的事,但却对我讳莫如深,此中的启事便不得而知了。
我看他高兴地装进荷包里,内心不免说,还装,我看你脸都快笑烂了。
我不由得一颤抖:莫非那端老头子不是人?
“那老头子脾气怪,千万莫多语,要你干甚么你尽管听话就是。恰好你们二人,一人一笼屉!”陈瞎子对我摆摆手,诡谲地翻翻白眼,“事主被借命不超七日,吃下这两笼屉包子,当能病愈!”
就如同我令牌中的骨女青莲,生卒年不祥,倒是一个魂智清楚的大灵,只是现在没有行炼化之术,我也不懂此中的道道儿,以是空有守子之名,却没法行守子之力。
这类事,光一个卖包子的,能晓得谁无情,谁有情?
是夜,陈瞎子絮干脆叨和我说了很多关于阴匠家属的事,但对我叶家的事情却不甚晓得,只说每家的令牌除了标识身份以外,还是个炼魂之器。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几枚铜钱上沾着铜锈,看上去略显古朴,但却不是任何年代的通宝,上书元贞亨利四个篆字,但却写法诡异。
魏大哥一听能病愈,当下喜出望外,仓猝塞给老瞎子一个厚厚的信封,陈瞎子接过一捏,笑开了花,但嘴上却说:“客气了,客气了,老夫拿这些散碎银子也没啥用。”
我见眼下没其别人,便寻了个机遇找陈瞎子唠嗑,想再体味一下阴匠家属的事,特别是令牌的掌故。
“此人姓端,人称端老头子,他做的包子,但是人间极品呀……”陈瞎子说着,仿佛哈喇子已经出来了,“每逢农历十蒲月极盛之夜,他就会在十里堡青石桥下摆摊卖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