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黄雀在后[第1页/共4页]
中午的酒劲儿还没醒,早晨这又三五碗酒下肚的刘副把总早已是晕晕乎乎不知天南海北了,攥着锅里的一块骨头,撕扯下小半个鹿腿就啃了起来,三口两口下去,早已这被酒精麻痹了的舌头根儿可就没了把门,
“好!”
一名尖兵打扮的士卒,大老远的边挥动动手臂边叫唤着朝这边冒死跑了过来,
进收支出的人群把这个本来不是很大的营地,塞的拥堵不堪。来交常常的军士手里有的拿着钢刀,有的抱着几袋粮草,仿佛是在做出征之前的筹办。
那士卒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起伏的胸膛让他的嘴里很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刘副把总这本来就在气头上,被他这么一喊,更加烦躁,三两步迎上去,一脚踹在那士卒的小腹上,让那气喘吁吁跑上前来的士卒,倒滚出去好远。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便是喝的醉意正浓,刘副把总也被这此起彼伏的马屁之声捧得云里雾里。
说着,世人又齐齐的端起酒碗,恭维着刘福把总,又是一饮而尽。
如果真以实际论处,他们父子俩一个是盗窃虎符、擅调官军、企图不轨;一个是玩忽职守、丧失虎符、陷百姓与朝廷于危难,轻则丢了乌纱,提早告老,重则放逐杀头,都不是甚么危言耸听。
“垂白叟千万谨慎呐!”
“服从!”
“敌....敌....”
以是竹宗臣才说曾汉儒是个老狐狸,大要上看起来是对于五谷教乱匪的鄙弃、以扬军威,实际上就是打烂了银牙往肚子里咽,莫说是三万人,就是六万人、九万人,只要有一丝但愿能保全两个营的人马满身而退,他曾汉儒也不会调用龙安府的一兵一卒。
“之前,我娘总说我不读书,不明事理。要我说,读他娘个球得书,老子大字不识几个,守贡院的时候,那些个穷酸秀才,一个个还不得管我叫声军爷?你们这些个后生,都好好的跟我学着点儿,为人处世,必然要阿谁.....阿谁....”
“啪!”
刘副把总今儿中午和哥几个喝的又得劲儿,正在这兴头上,一看这新鲜的山中野味,顿时是食指大动,忙号召着几个侍卫,生火架锅,让这几个总旗把这平时要好的弟兄都叫上,在营中开一顿露天大餐。
刘副把总一指那地上刚翻身爬起来后,又赶快跪倒在他面前的士卒,连声怒喝道。
刘副把总眯缝着眼,很对劲的看着这群听众,
中虎帐
看着两人出去,竹宗臣故作体贴的问道:“垂白叟,那五谷教数万之众,就算加上前锋营,狐岭要塞的官军也不过八千余人,是不是过分冒险了点?需不需求知会龙安府守备署衙,出兵策应?”
同时坐在两侧的另有甲胄加身的中虎帐把总江云,和金代佩玉、身披蓝底缂丝官袍,胸前仙鹤补服的承宣布政使竹宗臣。
此事提及一二回以后,看到刘副把总对此事不甚在乎,几个总旗官也没有谁那么不开眼再去触霉头的问,就尽管拍开几坛老酒,陪着刘副把总清算清算在营帐里喝到天眩地转,方才罢休。
“批示使大人,环境就是如许,曾少爷用虎符带走了近卫营和中虎帐全数人马,现在只剩下前锋营一千三百余人,全数在这儿候命了。”
“裴振风!你也是个把总,同属一个府衙下的其他两营都调走了,你都没有一点警戒心吗?”
前锋营把总裴振风拱手单膝跪在帐下,向着都批示使曾汉儒禀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