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青裙怒问柏家事[第1页/共2页]

青裙蹦落空中，嘻嘻笑笑瞧着老者，猛地一拽髯毛，怒喝道：“好呀，瞧你倒有些春秋，恐是新村长。”老者忍痛道：“哎唷，老儿铁柱，恰是新村长，请女仙家饶命。”青裙嘻笑道：“铁柱儿，喊姑奶奶。”

三女人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到柏家庄。瞧得男男女女、老长幼少，浩浩大荡。骡拖着一辆辆板车，果品酒食、花红彩旗、香烛鞭炮、乳猪烤羊，绸缎锦衣。虽是祭神，然行者皆哀思难抑，如丧考妣。

这一篇祭文是祭奠谷神的，祷告谷神庇佑，风调雨顺，五谷歉收。因常澈降雨，使黑风岭一带活庄稼、活牲口、活人。遂将常澈当‘谷神’供奉。用此祝文祭奠。

领头老者白须飘飘、眼睛滚泪，拿着彩旗唱：“摄提方春，黍稷未华。光明发云，昭耀开霞。地煦景暧，山豔水波。侧闻农政，实惟民天。竞秬献岁，务畎上年。有渰疎润，兴雨导泉。崇耕巡索，均逸共劳。”

青裙瞧她哭哭啼啼、断断续续，不能发言，喝道：“铁柱儿，你讲。”铁柱铁着脸道：“姑奶奶。那柏思钰真是猪狗不如，瞧他文质彬彬，哪想他满心肮脏。”

柏思钰自桐镇赶回，新月破云，门路两旁虫鸣窸窸，方才到距村一里的地盘庙，含混瞧到一美人飘出，盛颜仙姿、似月里嫦娥，肚兜露裤，春光乍泄。柏思钰瞧她嘻嘻笑笑，傲视生辉，眸荡春水，顿生滢意。用鄙陋、肮脏言腔调戏，随美人到瓜田内野合欢愉。

徐宛道：“既到地盘庙祭神，因何都苦着脸。”青裙道：“跟着瞧瞧，自能分晓。”韩英兰一拽青裙道：“瞧，瞧，是砍柴老头。”细细一瞧，瞧得老樵夫慌镇静张，三步并一步，跑回家将捆柴一放，敲锣打鼓、跟着步队一瞧一喝。

“不法，不法！”铁柱急遣人，刚欲将她给拖回。常澈怒道：“为何坦白？有何冤情。十足道出，我给你做主。”俏媳妇道：“小妇绿娥，是村西柏思钰妻，皆因他妄图滢色，哪能想妖精……”

青裙悄悄将两女人拽到一起。偷偷道：“这群村民，都藏着掖着，想是有困难。我倒要管管的。”柏家庄村民都叩首祭拜，哪想有人‘嘎吱’、‘嘻嘻’乱笑。细细一听，是自前面传道。

一月前。

青裙喝道：“哪来的贼胆，敢赶姑奶奶。”老者喝道：“哪来的贼娃，到地盘庙盗窃。”青裙嘻笑道：“都是我自家的，吃自家的不算盗窃？”老樵夫眯眼细细一瞧，哎唷喝道：“不法，不法。娃娃，哪能对神不敬，速速下来。”青裙将自家的酥饼一扔，喝道：“老孙儿，实话多，我是地盘奶奶呢！”有一短打务农的泼妇，似将青裙认出，急到老者面前低语数句。老者噗通跪地，恭敬道：“女神仙，女仙家，您，您到这何为。”

瞧他唱得凄婉、悲切。青裙很愤怒，喝道：“祭神哪有一哭一唱的。”老者擦着眼泪，如泣如诉，持续唱：“命彼倌人，税于青皋。羽旗衔蕤，雄戟燿毫。呈典缁藕，献礼翠坛。宜民宜稼，克降祈年。愿灵之降，解佩停銮。神之行兮气为，神之坐兮烟为盖。使嘉谷与玄鬯，永争光而无抹哉。”

村民唯唯诺诺，哪敢说‘不’，铁柱叮咛一群村民先筹办，自家也想退出庙堂。青裙怒喝道：“别慌，奶奶有事情扣问。”老者道：“仙家奶奶，您有何事。”青裙喝道：“因何哭泣，你都没能道清，哪能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