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 不问苍生问鬼神[第2页/共3页]

天子早命黄门官指导姬贞在副案就坐，正翻阅文章翰札，张龙泰如此放肆放肆，姬贞心知其是有忖无恐，为免肇事端，他未予理睬，张龙泰世袭钦天监监司，已历五朝百世，能通六合鬼神，晓天文地理，知阴阳窜改，明祭奠典礼，驱精灵古怪，掌天下生杀予夺大权，休说百姓百姓难逃其五指山重压，便是龙庭宝座仆人，也在其一念之间，姬贞本日发怒，张龙泰看在眼里，内心责怪他莽撞无状，便要叱骂！

此时，天已近中午，天子命御厨传膳，张龙泰回身来到供桌前，双手对着婴尸手舞足蹈一番后，将其毕恭毕敬捧起，对着天子道`陛下，这捐躯已经天神享用，具有祛病保健之神用，烦请御厨将其烹汤煮汁，与众王公大臣分享，以示天神上帝恩宠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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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贞心中大奇，昂首四顾，不知何时大殿当中竟然升起一轮红日，金光万道，殿中奇花异草，巨木古树巍巍然，珍兽异禽或鸣或行于其间，众大臣衣冠仿佛，气度不凡，三五成群宴饮谈笑，欢声雷动，天子高坐龙椅，面庞慈详端庄，气象万千，方才的颓废式微之象一扫而光，姬贞心知有异，正要起家，忽听天空一阵鹤鸣，仙乐叮叮，转头细心看时，却见一团五彩详云自天缓缓而解，伴跟着音乐离地五尺而止，旗幡冠盖下几名天神伸手遥招，姬贞会心，疾步上前鞠身见礼，此中一峨冠博带神仙走下详云，抬手扶起姬贞`姬贞免礼，平身回话`

姬贞昂首看时，只见神仙发须皆白，目光炯炯，举手投足，皆是仙风道骨，贰内心顿时惶恐，从速低头遁藏，那神仙伸手拉姬贞，两人缓缓走到张龙泰面前，张龙泰不知何时换上官冕衮服，描金绣玉，光彩夺目，好不严肃，神仙对他道`张天师别来无恙？人间万事，有劳天师大力`

正思路翩翩，周王已至朝堂五凤楼前，本也是巍峨大厦，矗立入云，雕梁画栋，犬戎兵祸，烧杀数月，长安城里，民居公室，十不存一，官库私存，荡然无遗，五凤楼也残破不堪，几名持弋卫士鸠形鹄面，甲歪盔斜在宫前保镳，见周王上朝，不敢禁止，任由其大步进宫，宫殿以内，阴沉可骇，天子。及众大臣色彩惨白，面无神采，看着钦天监张文泰作法祭奠！

一石激起千层浪，姬贞之言一出，举座皆惊，合座哗然，众朝臣神采各别，有人喜、有人悲、有人惊、有人惧！张龙泰更是面色青黑，脸带冰霜，一言不发对着天子拱手，便要拂袖而去，天子使眼色命众大臣拉住，张龙泰佯装挣扎不脱，惺惺作态！

姬贞还要辩论，张龙泰却拂袖而去，气冲冲下殿回府，留下一众君臣面面相觑，在风中混乱难堪，好久，郑公子都见姬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料是气急，从速上前安慰`大王，休要气恼，张天师所言虽有几分事理，但有失公允！今后再徐图之！

姬贞听了子都之言，内心又惊又怒，惊的是刚才才产生的古怪竟然是真的，怒的是既然天有神明彼苍，为何不去庇佑臣民，反而大行殛毙，残害无辜！张龙泰插言道`大王，方才你在殿中大放厥词，获咎了上帝，故而亲身下来，略施薄惩，以儆效尤！今后切不万再出妄言狂语，以免遭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