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黑暗[第2页/共5页]
他的嘴凑上来,亲我的脸。我内心一阵阵厌憎,肚子里一阵阵恶心,脑筋里一阵阵空缺。我打着颤抖挣扎着叫:“爹,爹,我,我――”
他用两只健壮有力的腿压住我细弱的腿。看我还在挣扎,他拿起床头被撕下的衣带捆住我的双手,蒲伏在我的腿中间,用手卤莽的分开我的双腿。
我冒死挣扎着,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岸上翻滚。我的抵挡仿佛激起了他的人性和征服欲,他真正用了力量,一手摁住我,一手去拉我的上衣,没几下,我的上衣变成碎片落在床下,我满身CL,感到奇耻大辱。
母亲顾不得甚么,爬起来抓住我的腰,连拖带拉地拖出我的房间,把我放在外间的地上,给我配了一碗蜜水,让我喝下去。
“不要,不要!”被他捂住嘴的我,说话声又变成“呜呜,呜呜”。
茫茫夜雨中,我们母女沿着巷子跌跌撞撞地上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摸索着前行。母亲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关照我:“阿草,把稳脚下。”
那条采药的路母亲明显已经走熟了。但是天雨路滑,乌黑乌黑的夜里,我们走不快。雨下得时大时小,不时有雷鸣闪电。临走前吃得那点剩饭也没有甚么能量,我跟母亲走一阵歇一阵,走得精疲力尽。
不晓得甚么时候我也几近走不动了。我脚下趔趄,被一颗锋利的石头绊了一跤,趴在地上。母亲把我扶起来,伸手摸我的腿,在裤子膝盖的处所摸到一个洞,并且摸了一手血。
她翻出油布,将这些衣物包成一包。前面想了一想,再翻开来分开,将我的东西和她的东西分开包。她将她的金饰都打在我的包里。
他哼了一声,摇摇摆晃地回房。
许盛业一张黑里泛红,红里透黑的脸就在我面前,他的眼睛充满血丝,像那日山夜在洞口碰到的狼的眼睛。
他杀只能给我带来更多的烦恼,而不是摆脱。
我没法节制地,敏捷地向山下滚去。石头树枝一起咯着我刮着我,在我身上留下印记。我仿佛听到上面有人在喊:“抓住她,抓住阿谁行刺亲夫的贱女人和她的崽子!”
她扶着我坐起来,吃力地帮我穿上衣服,并且拼着尽力要扶我站起来。我也颤悠悠地支撑着极力站起来。她架着我走出房门。我试着转头,她伸出一只手蒙住我的眼睛,说:“阿草乖,别看,别看。”
仿佛只要一秒钟的思考,母亲将竹篓里我的衣包拿出来,敏捷用带子绑在我身上,将包着匕首的油布包塞进我怀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把我推下身边的陡坡,叮咛我说:“阿草,记着娘的话,活下去,不管如何活下去,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要活下去。”
“阿草,莫要乱动。你挣也没用。你听爹爹的话,爹爹今后对你好,给你买蜜吃,给你买绸穿,给你买花戴,带你去巴州看风景。”他蜜语甘言地许着愿,但是却没有停止卤莽与暴力。他的胡子弄得我脸疼,他的手抓得我身材疼。
很快我们母女吃完,夜色也完整覆盖下来。她点了灯将裤腿打了绑带,穿上鞋子,并用粗麻绳和带子用油布把我们的鞋子包起来,绑在腿上缠得结健结实。
“爹爹――”我的一声惊叫还未收回,被他用手捂住嘴,咽回喉咙里。他轻声地哄我说,“阿草,好阿草,别出声,爹爹给你买糖吃,给你买都雅的衣裳穿,给你买花戴。乖,你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