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歉疚[第4页/共4页]

“不好这么说。阿丑养了些日子，又没挨鞭子。这两鞭打得也没有事理。”

但是谁能推测悠兰春运变成我的亲人，存亡相干；谁又能推测我和阿丑又在洛京相逢？

这下连悠兰姐姐都忍不住轻笑一声。阿丑断断续续地说：“莫逗我们，一笑满身骨头疼。”

阿忠闻言大惊：“你不想留在宫中了么？”

我听了悠兰的话赶紧制止她道：“姐姐千万莫要这么说张大人。张大人是公事公办。若不是他刚正不阿，岂能还我明净，留我一命？只要大师安好，我吃这两记鞭子也是应当的。”

双儿却非常悲观，说道：“上一次他翻盘是因为乱咬大臣，而没有人晓得他是乱咬；这一次满朝文武都晓得他是一条凶暴的恶狗，专门乱咬人，连宗室诸王和公主都敢咬，这些大臣如何会放过他？必然要置之于死地而后快。以是我们不必担忧，老天此次是真的要收他了。”

悠兰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双儿，眼睫毛一闪一闪，如有所思。

扭头畴昔的时候不晓得牵动了哪根骨头哪块肌肉，我的嘴里收回微小的吸气声。然后我就闻声春雨的轻笑声：“阿忠侍卫，你尽管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干甚么？莫非你属兔子不成？”

是啊，死了又能如何？我正不知如何说话，院子外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道：“死了对你来讲一了百了，但是对你的亲朋老友来讲，就是死更多的人，甚么机遇都没有了。不但仅是大人死了，他们的子侄或者会没入宫中为奴。男孩做寺人，女孩做洒扫洗衣最低等的活计，平生都没有甚么获得自在的机遇。但是如果活着就有机遇，不但有本身活命的机遇，亲朋不丢命不为奴的机遇，子侄不为奴的机遇，另有翻盘让仇敌去死的机遇。人活不能只为赌口气，更要赌口长气好气！”

春雨鼓掌笑道：“阿弥陀佛，但愿如此。幸亏我和悠兰是宫里人，只在宫里被询问几句，还没来得及提到洛阳府。若晚个几天被提到洛阳府，只怕小命都没了。如果老天此次真能收他，我们今后不必再提心吊胆过日子了，女人和阿丑女人的仇也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