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口讯[第4页/共4页]

我迷惑地问：“你如许出来，她又在府中，万一穿帮――”

那小夫人笑道：“晓得，晓得。老货，你且去谨慎看着。等下换了班，回家且打壶酒跟老头儿孙们喝喝。”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一把铜钱。

皇嗣殿下？我打了寒噤――这天下如果说统统的人都谋反了，只要一小我不想谋反，那么这小我必然是皇嗣殿下。他是那么的仁慈，脆弱，怯懦，暖和以及和顺。对于他的强势母亲，他只要顺服；对于他的后代，他只要庇护；对于他的兄弟姐妹，他只要和睦。乃至于对于奴婢，对于我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内官外官，他无反面顺以待。他没有甚么才气，与之婚配的，是没有甚么野心。或许他这一辈子只想做个平安然安的乱世王爷。

她见我无事，便又做样巡查了一下，带着腰间的一串钥匙，叮当叮本地去了。

我闭目于牢房的一角，将出宫会晤阿丑，西苑游春，遇刺以及入狱的前前后后都考虑了一遍，仔细心细地梳理，竟然不得方法。女皇陛下称帝之前就已经斩除了通往至高无上宝座上的波折，为甚么还会有人冒着连累九族的风险行刺陛下？莫非真的是陛下殛毙太重，仇敌太多，有苟活下来的仇家血脉誓死也要报这血海深仇？

在没有立新储的环境下，女皇陛下若薨了，皇嗣殿下将是当仁不让的担当人。

如许好吗？如许好吗？公主对我不薄，皇嗣殿下本性纯良，我把他们都拖出去好吗？

我正胡思乱想，只听又有脚步由远趋近。那脚步一听就是女人的。又是王狱婆，她如何又来了？日行一善，她已经行过了，再行就两善了！

上官大人在宫中的保存之道，一贯是不偏不倚不群不党。此番为了我，她竟然还托了阿忠侍卫带口讯过来！

王狱婆赶紧赔笑道：“是，是！这内里甚么也没有，要不老婆子去搬个蒲团来给夫人――”

那小夫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转头看住我，蹲下身来呼喊：“阿草，你可好吗？是我！”

她站起家，站了一个圈，再蹲下来面向我时，我惊得目瞪口呆。

“大人！大人！”我正在神游天外，王狱婆抬高的声音传了出去。我展开眼睛，瞥见她手扶栅栏，尽力地唤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