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遇刺[第1页/共5页]

事件持续到几天以后，我因在太医开的药里加了紫蓝，垂垂地好转，烧退了人也能够起来喝粥，传闻连同魏王武承嗣，梁王武三思，以及南阳王武延基高阳王武崇训都被传唤扣问。至于宫里，寿昌郡主惜福郡主以及西门雀及随行宫人也都不能幸免。传闻所录卷宗，还未及半，已经堆满了一个房间。

远处有侍卫呼唤：“老程，陛下起驾了，你尽管东游西荡做甚么？活得不耐烦了？”

午宴过后，女皇陛下回到百花圃小憩。我们都去北边高坡放鹞子。约莫是防武崇训再围着寿昌郡主献殷勤，寿春王与临淄王与惜福跟宫人们要了些彩纸剪刀，为她投壶博得的大鸟鹞子加了巨大的彩翼与尾巴，又帮她放飞起来，连一贯文静不爱凑热烈的南阳王也踱过来笑道：“这只鸟儿风趣，似凤不是凤，是鸟儿又比鸟儿威武都雅。”

女主即位，这是千百年从没有过的事。前朝的慌乱更甚于后宫。那些宗室大臣们困兽犹斗，太后固然胜券在握，通往庙堂的门路上还是充满波折。她披荆斩棘，前朝和后宫充满了殛毙，感化了鲜血，武氏与李氏明争暗斗，宫中不得安宁好久。

程思德道：“等我出去，那人影又不见了。要么是路过的农夫，要么是我老程困顿目炫了，哈哈哈。”他笑声渐大。

此时有人传谕道：“皇上起驾回宫！”

皇嗣殿下与武氏宗亲各自回府，紧闭大门谢客以抛清怀疑。皇嗣殿下的几位王子也回到五王府幽居，不敢乱动。

听到“表里勾搭”，女皇皱了皱眉，问道：“何故见得？”

当日折腾完这些已经不早了。太医为我清理了伤口，女皇陛下便下命回銮。承平公主那日为了安抚女皇陛下吃惊的心，便过夜在长生院女皇陛下的寝殿暖阁内，亲身为女皇陛下守夜。

我几近是本能地挺身而出，护在那车壁之前。肩膊上一阵锋利的剧痛，我惨叫一声跌上马去。

我有力地点头：“未曾。”

但是当时我并不感觉如许的答复有何不成。

我本来与阿忠侍卫在同一边，如此便绕过女皇陛下的车驾火线，打马到另一边的公主身边。

武崇训笑嘻嘻地对着答复道：“我跟阿姝比翼齐飞。”

上官婉儿的才情名满帝国，我在宫廷以内，才退学几天便能做出如此意境与辞藻的诗文，也难怪大家这么想。

来俊臣仍然不动声色地问：“何供奉可曾习过武？”

“陛下可记得雍王贤？”

“受人教唆？受何人教唆？”

“卿思疑甚么？”

寿昌郡主一顿脚，拖着惜福郡主走开。

我心头一丝镇静掠过：“可看到甚么没有？”

春雨道：“也不是说必然是宫里人做的。传闻那日出事以后，来俊臣便命令洛阳城守城对收支职员严加盘问。洛阳市内及西苑四周的街道村落全由羽林郎及守城驻军全数出动，碰到可疑人等严加盘问。传闻洛阳府大狱中已经关了很多人了。”她停了停，咬牙切齿地说，“你说这刺客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出这些事来，扳连我们！自先皇薨逝今后，我们才过几天好日子，真真不叫人安宁！”

来俊臣一扫施粥那日的委顿，两眼炯炯放射着光辉的光芒。只要女皇陛下给他案子办，他就像猎狗瞥见猎物，苍蝇碰到臭鱼。他的生命因办案而存在，因罗织而布对劲义。前些日子朝中风平浪静，他只办了白马寺众僧的案子，牵涉出来的都是讨论地痞地痞，蚂蚁普通的众生，惊不起大风大浪，实在让他没有存在感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