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寻铺[第2页/共4页]

公然，她最后说道：“经纪，我也是爽气人。你这屋子位置虽好，但是前任房东并不珍惜，多有破漏。放在我手里，还要补葺。他若肯便宜一些，我把他库房里剩下的那些货也顶了，免得他归心似箭又要盘亘多日。他若肯呢，我们这就写了文书，我付了钱款，钱货两清，并不拖欠，如何？”

阿丑笑问：“敢问老哥，这屋子腾出来，这房东一家住在那里？”

没想到王仁皎人虽粗，却不傻，也晓得来俊臣获咎不起。他从速上马，先安抚自家女儿：“双儿莫怕，来大人不是好人，不过例行公事。”接着他对着来俊臣打躬施礼道，“来大人固然查。鄙人带着闺女出来置件春衫，这么巧碰到大人。”

经纪说：“一家长幼早就走了，老板衣不会洗，饭不会煮，住到客店去了。”

明显阿丑是每天来逛南市的，对于南市的货色漫衍，店铺字号非常熟谙。经纪带我们进入靠近船埠的一家院落，也是两进，前院为楼，基层为铺面，上层堆货色，并兼有一排平房可做库房；后院住家，三间正房两侧各两间配房――不但住得了阿丑伉俪俩，就是周至纯阿田哥返来都住得下。

王仁皎大喜，搓动手道：“哪日大人休沐出宫，让老程或者阿忠知会一声，我必然请大人到府上好好接待一番！”

程思德只得再先容一遍：“这是女医何供奉。这是何供奉的乡邻周至方与周大嫂。”

洛阳令来俊臣也来此选购？我与程思德对望一眼，从速说：“老程，这天顿时要中午了，我们还是先去聚仙楼等经纪，先谈买铺的事要紧。这衫子还是吃过饭再来挑也一样的。”

阿丑已经捎信回家让周大娘和张大娘往这边发货，我跟她筹议安妥，碰到代价公道看得扎眼的铺面尽管顶下来，钱不敷我填上。

阿丑鼓掌笑道：“这不是嘛！他住店，洗衣用饭哪样不要钱？多一日便是多一天的用度，他何必为这点芝麻小钱费更多的钱？早日卖掉早日回籍岂不好？”

来俊臣也拱手：“慢走。”说着他又向着绸缎铺的方向踱畴昔。

不让老板难堪，我们主动退出绸缎铺。刚闪过一边，只见一堆皂隶簇拥着一个气度轩昂的中年官员走过来――那便是我在景兴寺随承平公主观察施粥的时候见过一面的来俊臣。他见到我们愣住脚步，拱手对着程思德打号召：“程侍卫，本日不当值？”他的目光在我脸上睃来睃去，最后落在阿丑脸上，又从阿丑脸上落到我的脸上，用眼神表示，“这位是――”

程思德插嘴说：“这街上另有不找经纪，房东放租的屋子，不如我们也找找看。如有合适的，先赁上一间铺子做起来也何尝不成。”

我与阿方相视一笑。他的眼里是耐烦、宽大和宠嬖，我的心中是恋慕。阿丑在闺中有父母兄长的庇护，出嫁有刻薄的老公珍惜，固然没有公主王妃的豪华繁华，却活得有滋有味，自在安闲。她这平生，都不必仰人鼻息。

程思德在旁听了，非常不耐，摸出一串钱拍在经纪手里，说道：“老哥，你这主顾非常计算不会算账。你且动动脑筋，替他算算清楚，岂不是皆大欢乐？你费操心，我们这位小娘子爽气得很，到时候另有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