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一线生机（一）[第3页/共3页]

元宏持续大声说道：“昨晚北海王私闯禁宫，图谋不轨，命人攻击朕的车驾，已经被任城王制住。朕已经把他剥夺封号、关入牢中。”他举起右手，声音如洪钟普通，果断明朗：“朕――安然无恙，统统谎言，都能够止歇了！”

话没说完，高清欢已经松开了手里的弓弦，一支木杆箭簇回声射中了东阳王的右肩。高清欢畴前任傩仪执事官时，常常会用到这类小弓，射中兽骨便代表着驱除邪祟，因此他虽不习武，箭术却非常精准。不过，祭奠时用的这类小弓，比浅显的弓弩轻很多，因为弓弦能够接受的力量有限，也只能用又轻又短的箭，杀伤力远远不敷。

经太高清欢身边时，元宏的眼角余光偶然间瞥到，高清欢正定定地谛视着冯妙惨白的面孔。元宏心中更加不快，沉声说道：“你也先退下吧。”

说完这些话，高清欢便向元宏施了一礼，回身沿着石阶一步步走下去。

高清欢仍旧盯着冯妙看了半晌，才微微翘起唇角说：“宫中不要再用熏香，燃烧不尽的香灰会让她堵塞。”

太极殿门前的亲卫们，闻声这声叫唤，内心已经有些慌了。东阳王一向在对他们说，是要入宫勤王护驾的，如何变成了谋逆？既然东阳王谋逆，他们这些亲卫，岂不都是翅膀？

东阳王眼中、肩头都血迹淋漓，玄衣卫正要押着他分开，他却俄然大声叫唤起来：“你不能杀我！我有太皇太后留下的免死诏，谁都不能杀我！”

“只是能叫人麻醉的迷药罢了。”高清欢仍旧站在原地，悠悠地说着话，仿佛他只是在答复东阳王的一个最浅显不过的题目。

冯妙笑着合上双眼，眼角却滚出一滴泪来：“傻话……”

快到叛虎帐帐时，李弄玉身下的马收回一声长嘶，前腿俄然跪倒在地。李弄玉落空均衡，跌落在地上，她刚要站起家，树丛中便走出几名兵卒，用刀架住了她的脖子。

他想着白日时高清欢阿谁眼神，内心对这对兄妹的思疑更重，更加猜不透他们的目标。他早就料定高氏兄妹在暗中借助别人的力量，却没想到，他们能连北海王和东阳王都当作本身的垫脚石。

高清欢身穿内官服色，手中的弓弩拉得如同满月普通，他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了几步，用他惯常的腔调说道：“我向来就没有说过要尽忠你，哪来的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