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前尘旧事（二）[第3页/共3页]

“其别人跟这件事又没甚么干系，那里用得着杀人灭口？”东阳王斜睨了她一眼，“死去的宫女是崇高嫔本身的贴身宫女，她有甚么来由要杀本身人？”

这体例本来就是前几天在永泰殿时冯妙亲口说过的，此时她也不好反对，便落了座悄悄等着。

冯妙抬手揉了揉眼角，从素问口入耳来的事情，实在过分匪夷所思，的确比她认出萧鸾这个生父还要令她震惊。遵循素问的说法，她和高照容的生母，都曾经是卑贱的歌姬，都有木槿斑纹身，都获得过南朝贵胄的喜爱……如此之多的类似之处，也很难让人信赖，统统仅仅是偶合罢了。

冯妙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她记得阿娘说过的话，不管木槿花代表甚么，她只需求安然接管就好。经历过那么一场变故后，或许阿娘也但愿她和夙弟都能健忘不该记起的事，以是她才没有给夙弟身上留下木槿斑纹身。

府邸正厅内，一名身穿便服的白净男人，正站在王玄之劈面，面皮上没有髯毛，一看便晓得，是宫中的内监。如果冯妙此时在场，她也一眼便会认出，这名内监就是当年给她送过令媛平喘丸的小寺人徐长。王玄之给他财帛，教诲他做事，乃至替他重新取了正式的名字――徐无权，帮他一步步在宫中升到管事寺人，本来只是为了在平城经商时便利些，没想到现在又要派上别的用处。

冯妙环顾四周，那些亲王的神采，并不比她好多少。只要春桐跟送信人碰过面，她一死，便没有体例跟南朝人对证了。

素问忍耐着断骨之痛，又说了那么多话，早已经支撑不住，眼皮沉沉地往一起合去。冯妙拉过蚕丝锦被盖在她身上：“你先睡一会儿，我去让灵枢煮点粥来。”

“无权，”王玄之温暖地笑着，轻摇手中的折扇，“记取我跟你说过的话，繁华险中求，世上哪有永久安然无虞的体例？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