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瞒天过海（二）[第3页/共3页]

等他走远，冯妙才向素问发问：“你能不能配一副近似五石散那样的药来，让人服用今后会心生幻象、狂躁难安？”

“思政……”拓跋宏的声音有几分哽咽，“这本该是朕的罪孽，却平白背负在你身上……”

素问从没听过这类说法，不由得问：“甚么是第三种体例？”

素问想了想说：“只要在五石散的药方上稍稍改进就行，加上些西域出产的迷幻剂，就能达到娘娘想要的结果。”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神采更加白得吓人，指缝间涌出越来越多的鲜血。在姑母和天子之间，他挑选了帮忙拓跋宏，是他亲手制的美人夜来，断送了姑母的性命。那种没法弥补的悔愧，就像美人夜来丝丝缕缕的香味一样，只在夜深人静时，才会渐渐披收回来。

冯诞一边咳嗽，一边请医士出去，营帐内只剩下他和拓跋宏两小我：“皇上，臣总在夜里闻声姑母在唤我，每次夜里起来，都仿佛瞥见姑母坐在奉仪殿内，发髻梳理得纹丝稳定，腰上系着那条对羊纹玉锦腰带，让我帮她燃安眠香。姑母活力时，总会叫我猴崽子，可她又向来都不是真的活力……”

拓跋宏向来胆小乐天，只要另有一线朝气，就毫不会答应本身绝望，此时大难不死，表情更加镇静。想到萧坦之那副气急废弛的模样，他便感觉好笑，回身在冯诞肩头捶了一下：“朕看他那张黑脸，必定要黑得像涂了锅底灰一样。”

淮水北岸，拓跋宏躲过了萧坦之的追击，顺利进入大魏国土。他只带了冯诞和最精锐的玄衣卫在身边，其他人分红几路，各自沿着分歧的线路返回北魏。

拓跋恪低头拢袖走了出去，对着冯妙毕恭毕敬地见礼，声音却并不大：“冯母妃好。”他自从搬来华音殿，每日仍旧去书院读书，冯妙怕贰内心别扭，决计不拘束他，这倒是他第一次到冯妙面前来问安。

“皇上，您是要青史留名的帝王，怎能感染罪孽？”冯诞垂动手，暴露一抹苦楚的笑意，“臣也不想感染罪孽，臣……只是想看看皇上君临天下罢了。”

拓跋宏扶住他的双肩：“思政，你另有甚么心愿，尽管奉告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