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生死离别[第1页/共3页]
道隐圆寂,世人哀伤不已,泪流不止。唯有行柯看破存亡,神采淡然,对世人道:“道隐既已圆寂,得已从惭愧中摆脱,尔等也无需过分哀痛。既然他身后独一憾事便是未能与师门中人相见,那我们便极力了他这一桩心愿吧。方知,你带领几名弟子以最快的脚力前去少林,将道隐圆寂的事情奉告空问方丈,请他三今后前来一起火化道隐,做一个最后的告别。”
因而静休便跟着方知进了寺内。方知便走边喊道:“小师叔返来啦,小师叔返来啦。”
行柯道:“医人布施,乃是小善,参禅悟道,乃是浅修,想你这类于乱世当中让一方百姓能免受烽火之苦安居乐业才是大善,才是大道,你公然没有让为师绝望。”
方知擦了擦眼泪,道:“他们都病死了。”
静休道:“是弟子不孝,当年被掳去南诏三年,刚回师门也未多陪陪你白叟家,便跟王建大哥参军去了,如本大哥已是蜀王,管理一方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我也算是功成身退,筹办前去露台退隐,路过洛阳,特地回师门看望大师。这么多年也没有动静给大师,让大师为我担忧了。”
一见故交,静休当即冲了畴昔,跪在了道隐面前,道:“道隐前辈,我返来了,我静休返来了。”
静休回身看去,本来是行柯在几名弟子的搀扶之下,缓缓而来。十余年未见,放张徒弟现在已是瘦骨嶙峋,行动困难,连说话都没有了活力,令民气酸不已。
道隐道:“天人九衰,无人能躲,现在我能割弃统统爱恨情仇,升天而去,也算是我的善终。没有甚么不好的。”
静休热泪盈眶,又一次跪倒在了地上,往西叩拜三次道:“行云师叔,法严师兄,方生师侄,静休我返来迟了。”
行柯道:“四十年,不知你放下了多少,贯穿了多少。”
道隐道:“四十年前我迷恋尘凡,背弃师门,终究犯下滔天大错,无颜回少林,幸得你收留,方有一地栖息。现在我即将超脱,统统早已放下,存亡早已贯穿,请容我想你说一声感激。”
行柯道:“如此老衲甚是欣喜。想必少林空问大师也早已放下。”
道隐看了看行柯,笑道:“我本少林和尚,却寄身空相寺藏经阁四十年,你我二人虽只要一墙之隔,但却有四十余年未曾见面了吧。”
静休道:“没错,就是我呀,十余年不见,你小子老了很多啊。”
方知刚要回身,静休叫住他道:“方知留步,现在寺内缺衣少食,你想必好久没吃上饱饭了吧,饿肚子如何能发挥轻功脚力三日内来回少林呢。我这里有一点干粮,你们吃了再上路,另有一些银两,你们带上,在路上再买点吃的。”说完静休便将本身的干粮包递给了方知,然后塞给了他一些碎银。
方晓得:“弟子领命,我这就解缆。”
方知一看来人,不由邹起了眉头,问道:“你是?”
行柯叹道:“行刺一事以后,法武便被仇恨引入了魔道,多年修行毁于一旦,实在可惜。陈州之事你二人各为其主,他以死尽忠,这也怪不得你。你也无需自责。”
到了傍晚,静休终究来到了空相寺大门口。十余年未再回师门,加上先前师兄的描述,静休深知师门现在大不如前,虽说故意机筹办,但也是深忧不已,正欲拍门,俄然寺内传来晚钟之声,虽说钟还是当年的钟,但钟声却没有了当年宏亮与气势,不知是听得人表情不如以往还是寺钟真的锈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