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清含象[第1页/共3页]
倒飞的柳叶集合,凝成一小我形,竟变作一个面白不必,非常俊美的中年道人,道人邪异一笑,道:“听闻他便是顾剑声门徒,我与顾剑声有些仇怨,明天就拿他来开刀!”
但是柳叶和草矛倒是生生不息,重组守势再度袭来。
李含光轻笑一声,随即面露难色道:“应师弟既无定见,那便在此放心住下吧,只是贫道另有个不情之请。”
司马承祯悄悄一语,应飞扬闻言却蓦地回神,自发方才失态,道歉道:“司马道长道法六合,令人叹服,小子为之心动神夺,一时失态,还请道长原宥。”
“你是说知玄他会不满?”
柳叶本是轻柔,但此时却如刀锋利,犹未近身便觉劲风割面,如果挨了一记,必也是皮开肉绽,危急之际,应飞扬催动体内玉虚纳神真气,真气顺着阳脉行了半圈,化作炎流透体而出。
司马承祯道:“你才调见地皆是一流,却不修习剑术,吕知玄资质不敷,其他弟子更是不成气候,皆学不得此剑,何况我能创出上清含象剑,也是受了顾剑声的开导指引,剑法中有他的一半,将顾师弟的剑法传给他的门徒,莫非会有人不满?”
玉真公主则是痛斥:“孙长机,你好大胆量!”
应飞扬倒是毫不在乎,劝道:“公主师姐不必活力,能温馨在此参悟剑法,但是我求之不得的。”他是个剑痴,方得了套剑法,恨不得整日整夜的闭门研讨,又岂会故意机外出招摇。
应飞扬誊写一年多的剑经,不但剑法长进,书法更是进步长远,初具大师之风,此时只看一眼,便已为之神折,暗道:“这司马道长盛名公然非是偶尔得来,便是舍弃一身通天修为,只做一个文人骚人,还是也能够名动天下。”
李含光游移一下,道:“如有能够,还望应师弟深居简出,尽量少出此院,一则为免贺孤穷寻上,虽有师尊坐镇,不怕贺孤穷来犯,但贺孤穷终非庸手,对他,你天然是能避则避。二则。。。。。。徒弟将剑法与你,若让其他弟子看到,怕是会有不满而生出事端,为了上清派调和,还请应师弟谅解!”
“不过是传些剑法与他,怎就成了要他担当道统,含光,你在这东都呆得久了,竟也滋长出这么多心机。”司马承祯略带责备道。
此话一出,莫说应飞扬疑,连玉真公主也感觉不对劲,上清派阵容浩大,如日中天,司马承祯本就是一流妙手,更遑论身为帝师,背后有朝廷支撑,天下间有甚么危难,是司马承祯挽救不了,反而要仰仗不明经传的应飞扬。
李含光,玉真,和应飞扬齐齐一诺,便离殿告别。
但应飞扬心知司马承祯既然慎重其事将此卷交托给他,定然是别有深意,细细研读之下,又觉文辞固然佶屈聱牙,难以透辟,但此中却清楚包含至深剑理,虽不能尽懂,但一起顺着读下去,便觉胸中似有剑气喷涌,尽是一股畅快淋漓之感,心头说不出的畅快。不知不觉间竟是眉飞色舞,喜形于色,不知不觉间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
闲话不久,李含光去而复返,手捧一黑檀木盒而来,恭谨道:“徒弟,我已将《上清含象剑鉴图》请来。”
李含光道:“不但是吕师弟,派中仍有很多资质超凡的弟子,皆想得师尊喜爱,一窥《上清含象剑鉴图》,应师弟毕竟是外派弟子,这般行事,恐怕冷了本门弟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