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复生[第1页/共3页]

“没有。”

他看着阿杳，温馨中仿佛略有些入迷。然后他收回视野，又看向萧复暄：“他该当是被人借用了。”

阿杳猛一缩手，那把滴血的长剑便“当啷”掉地，滚了一圈。剑柄上的银色剑穗和芙蓉玉坠浸了血，玉坠中间的“梧生”二字在蜿蜒的血线下反而清楚起来。

“另有事要劳烦你。”萧复暄说。

最想问的一句便传了出来：“为何救我？”

萧复暄个子高，脸侧的颌骨线条瘦而锋利，这么低下头来，那条线就被拉得更加清楚。说话的时候，还会轻动几下。

萧复暄沉默半晌，道：“勉强。”

“哦。”乌行雪点了点头。

萧复暄摇了一下头。

萧复暄目光微沉。

“……”

乌行雪：“然后确切奇特，那小疯子只用了一剑，就杀了医梧生。”

但传说仙都曾经有种体例，借着上仙的仙气，能保住一点残魂，只要别让那口仙气泄了，就能再续一阵子。

医梧生的身上只要一道剑伤，正中间口，不偏不倚，干脆凌厉。看上去一剑就结束了统统，没再多动一分。

因为只要飞升成仙，人间之事就不能随便插手了。

乌行雪点了点头：“那便好说了，你见过必然晓得，疯子急起来劲大，但手是不稳的，越冲动越颤抖得短长。但这小疯子不但一点都没抖，脸上乃至不见神采。我想……”

“傀儡如何犯得了灵台天规。”

就仿佛……他又活了！

“为何这么看着我？”乌行雪问。

“再说了。”乌行雪又道：“我看的话本里都说――”

乌行雪想了想，说：“他本来瘫在地上，俄然惊醒似的蹿了起来，抽了医梧生的剑冲过来。”

乌行雪一愣，转头看他：“甚么？”

……

他伸手要去拉那黑布，被乌行雪一掌拍开。

萧复暄余光都能瞥见，却没转眼，只“嗯”地应了一声。

很久后，他冷嗤了一句：“不晓得，能够我借的吧。”

他指了指乌行雪：“你这状况之下还能行魂梦之术么？”

医梧生点了点头。

他的神采开端一言难尽起来。

萧复暄一怔。他几近立即抓起医梧生的左手，拇指摁在他腕心处朝上一推。

他瞥向乌行雪，说：“我只是神识进了这具躯壳，不是被你弄成了傀儡么？”

拍完了，他才问萧复暄：“这布是不是不能扯？”

他静了一瞬，笑起来：“我可没有半点仙法在身上，一无好处，学不来的。你这是……拿我逗乐么？”

“唔唔――”医梧生冲着乌行雪叫了两声。

“不算么？”乌行雪又低低问了一句。

萧复暄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满地的血和疯子阿杳，开口：“这是如何回事？”

这体例固然有，却很少有谁用。

“说甚么？”

他仿佛想说“乌行雪”，但碍于阿杳在旁，终究未发一言。

半晌后他说：“不算，仙都已经没了，我现在也不是甚么天宿上仙。”

“……”

萧复暄手里未出鞘的剑一转，鞘头不轻不重地敲在阿杳手背上。

乌行雪低声道：“话本里都说，仙凡有别，人间这些人是死是活，神仙是不能随便干与的。你方才救了医梧生一口气，这会儿还要教我这个凡夫俗子一点仙法，算不算……犯了天规？”

他一撇袍子，直起家。

这么一遭下来，他那股恹恹的劲仿佛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