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母亲离世(2)[第2页/共2页]

他也站起，走到窗边看天，有些讶然：“竟坐了一夜。”

“自从罗什宣布改宗大乘，四周都是反对之声，母亲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撑的。她说，她虽不附和大乘，可既然我已下定决计，她便要站在儿子身后。”他眼眶潮湿，浸满泪水，“她出资刊印大乘佛经，每次罗什讲法便赠与听法之人。她帮我压服王舅和一户户权贵。只要罗什所想，她便尽尽力满足。罗什初改宗大乘时，那些艰巨能畴昔，都是因有母亲的支撑。”

我有点愣神。是啊，不管他多聪明，也还是个离不开母亲的小童。这个削发的来由多简朴。他的平生，在七岁时便因这一点头，一锤定音。

想起法会那天见到的罗炎，我心中黯然，站起家走到窗边。漫天星星已悄悄隐去，天涯有一丝拂晓的曙光，远处的天山背影显出一抹淡淡的胭脂红。晨雾悄悄扑入，若卷若舒，为凌晨蒙上一层漂渺之感。

这些我早已晓得。他的早慧是出了名的，传记中记录他七岁削发时“从师受经，日诵千偈。偈有三十二字，凡三万二千言。”不但每天要记着三万两千字，他还要了解这些晦涩难懂的佛经。“师授其义，即自通达，无幽不畅。”如许的智商，也就爱因斯坦、霍金能比了。我估计让他背圆周率，准能破吉尼斯记录。

“当母亲问我是否情愿削发，我晓得削发能跟母亲在一起，便承诺了。”

我扭头看他，微明的天光染在他褐红色的僧衣上，可谓完美的侧脸在晨光中蒙着薄薄一层雾气。风扫过他的衣衿，他整小我如同雕塑普通凝在拂晓中。我顾恤地看着，内心悄悄将那句话说完：如果能够，我真不肯晓得你的将来…….

我们就如许比肩坐着，听他讲小时候的事情：母亲对他的严格与慈爱；诸位师尊、师兄的趣事；在西域诸国的游历，等等。每一桩每一件，我都听得津津有味。本来IQ200的鸠摩罗什小时也会作弄师兄，背不出偈语也会遭母亲责备，本来他也有童年，我还觉得他生下来就是一副老成样呢。

“罗什，多奉告我一些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我不晓得的事情。”如答应以让他分神，暂忘哀伤。而我，真的很想晓得小时候的他，我未曾见过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