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温暖在哪里？――小弗的番外（四）(2)[第2页/共3页]

我瞪大了眼睛。他可真是……太刚强了，叫人不知该说甚么好。

卑摩罗叉指着大哥，怒极反笑：“你！你天禀之高无人能及，你身份高贵无人敢言，你率性而为无人敢挡。好！好！好！你既执意揣着这等妄念自毁修行，从而后便不再需求为师！”

我从不信赖这类怪力乱神，嗤笑：“如何，你们另故意灵感到不成？”

卑摩罗叉肝火冲冲走入天井，我上前施礼。他没有客气，直接说：“弗沙提婆，我是来带罗什走的。”

他抬眼望天，嘴角暴露一丝平和宁静的浅笑：“罗什用尽各种体例，都没法健忘她，何不将想她也当作每日的修习。佛祖慈悲，容我每日想她半晌，既可表情平和，用心修行。”

他缓缓摇了点头：“罗什终究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忍不住为他辩白：“大师，家兄入佛门多年，可他也是血肉之躯，有凡人的七情六欲。”

他苦笑，眼里倒是坚如盘石：“师尊，我对她的豪情，我已不欲辩白。佛陀自有评判，我愿接管任何奖惩。”

他皱眉，似在忍着胸口的痛苦：“不晓得，俄然很痛……”

他嘴角竟暴露笑容：“我无惧任何流言。不管佛门中人如何对待，我定要实现心中的大愿想。即便受天国火炉汤镬之苦，罗什绝无涓滴痛恨！”

卑摩罗叉被他噎住了，深呼吸好久方才问出：“你就不怕流言流言么？”

我将大哥带回了国师府。当我们走进人去屋空的房间，我不由一阵恍忽。她到底有没有存在过？还是她只是我心中的幻像？佛说统统皆空，那她呢？

我没有答复。

他拉住我，摇了点头：“不是我……”

阿素苦苦要求大哥，她最没法忍耐的便是大哥今后将她视同陌路。王舅命人将阿素带走，阿素抓着大哥的僧袍死活不肯放手。大哥低头，将被阿素拽着的僧袍一角用力撕掉。

我刚想上前劝止，大哥已在不断叩首：“师尊，千万不成――”

“你既熟读经籍，当知佛祖曾言：爱欲于人，如同执炬。顺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注解：语出《四十二章经》）

我不由动容，怔怔地看着大哥。这般刚毅的心，凡人如何能做到？或许，就像她预言的那样，他真能成为一个巨大的人。

大哥跪在院中，怔怔地看着师父的背影消逝在门口。他削瘦的身子在阳光下微微颤抖，似是背负着太重的承担。看着他落寞的神情，我竟没有涓滴挖苦之心。这人间能了解他的，除了艾晴，也只要我这同病相怜的人能解一二分了罢。

大队人马撤离，阿素凄厉的喊声仍渐次传来，终至无声。落日下，我与大哥在废墟中站立很久。我们一向凝睇着天空，目睹霞光铺满大地，落日坠入天山背后，夜幕渐渐来临……

大哥眼神冰冷，不肯看阿素一眼：“你执念太深，已入魔障。终我平生，毫不会谅解你。”

他肝火冲冲地打断大哥：“我本日便去莎车，此生不再回龟兹，你我师徒间恩断义绝！”

“我派人去叫太医――”

卑摩罗叉公然被他气得跳脚：“你！荒诞至极！你莫非不知，修行之人，爱欲乃是最大的束缚，这会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