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我是谁？[第1页/共4页]

“他不怕获咎吕光么？”

我鞠身再拜：“多谢王和王妃。艾晴一介布衣，不敢受如此重礼。”

俄然认识到甚么似的，他放开我，脸上有些讪讪：“又忘了，汉人端方，男女授受不亲。我另有事，走了。”

他看我一眼，扯嘴笑一笑：“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他看着我吃东西，沉默了一会，幽幽地说，“艾晴，你不感觉这对你们，反而是件功德么？”

我对着坐在上首的白震和他的王妃盈盈膜拜。王妃走到我面前将我搀起，细心打量我。她已近中年，身子发福，脸孔倒是很慈爱。她取动手上的金镯子，看到我右手上已经戴着玛瑙臂珠，便套进我的左手，有点大，晃闲逛荡的。

“我已经跟王舅筹议过了，他会认你做义女，封你为公主。”他再次必定地点点头。

傍晚时分弗沙提婆返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戴面纱穿戴富丽的龟兹女人。我正迷惑地看着，阿谁女人去掉面纱，本来是晓萱。弗沙提婆皱着眉头奉告我还是没体例见到罗什，不过探听到罗什有定时吃东西，绝大部分时候在打坐念佛。他要我和晓萱换装，然后让我蒙着脸，奥妙地带着我去见龟兹王和王妃。

啊？一口汤差点呛到，冒死咳嗽。

“今晚必然要叫晓萱给我赶蚊子。”他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往外走，“好了，真的要走了。还得去帮你探听他的动静呢。”

我结巴起来：“但是，你，你不是说要嫁的公主是阿素耶末帝么？你让我顶替她代嫁？”

当我晓得白纯的小女儿叫阿素耶末帝之时，我便想当然地觉得她就是罗什娶的妻了。名字上的一字之差我也觉得很普通，毕竟是翻译成汉语，差误比比皆是。并且，阿素耶末帝的确是被吕光选为罗什破戒的工具。可现在才晓得，阿竭耶末帝这个名字是弗沙提婆情急之下扯谈出来的。

他深深感喟，停下来看着我，眼神有些飘忽，半晌后才重新聚焦在我脸上，怔怔地说：“既然他必然要娶，娶你是最好挑选。他总算能够给你一个名分了。”

“艾晴，你别急着清算，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么？”他坐到床上与我对视，将我仍在折衣服的手按住，当真地说，“三天后嫁给大哥的龟兹公主，不是别人，就是你！”

“艾晴，你这个傻丫头！”他打断我，眼里流着疼惜，“就晓得你会犯傻！要不是有那么多事情拖着我，应当早点跟你讲的。”

打量一会儿，她感喟着用吐火罗语说：“孩子，本该男方先说媒再订婚的，现在，只能统统从简了。不过，女方的彩礼，王和我都不会委曲你的。”

“婚礼上你会一向戴着盖头，只要新郎才气够揭。如果他硬要看，我会对付。至于婚礼后……”他沉吟一下，“我还没想好，因为不晓得吕光接下来会如何做。但是，吕光之以是要大哥娶妻，是但愿向天下宣布大哥破戒出家，今后落空大法师的身份。他不会在乎大哥娶谁。他既然不再需求借助大哥的号令力，应当也没需求以你为威胁让大哥为他所用了。”

我顿一下，持续折衣服，如何手还是抖个不断呢？“弗沙提婆，我要走了。感谢你冒险把我带来。”咬住嘴角忍一忍，用自发得安静的口气说，“奉告罗什，他的挑选是对的。不过我不筹算插手他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