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又收了个徒弟[第1页/共4页]

―――――――――――――――――注释――――――――――――――――

想像一下鸠摩罗炎和耆婆对着婴儿罗什唱儿歌，我噗哧笑了出来，估计念佛催眠还差未几。

我在一旁心疼地念叨：“小少爷，小祖宗，小魔头。你觉得我家开文具店呐？橡皮被你擦掉半支，铅笔被你画得只剩半支，纸也被你写坏三张。你知不晓得这都是不成再生的资本，被你耗掉了，这期间你到哪儿去买给我？”

粗粗在龟兹王城——延城走过几次。这个绿洲古国有三重城郭，城防甚严。位于中间的王宫恢弘绚丽，焕若神居。全部延城的面积比我曾经考查过的温宿城大了五六倍不止，城里佛教氛围浓烈，到处可见大大小小的佛塔寺庙。

这个期间的册本普通人底子买不起，一本书相称于浅显百姓一年的开支，更不消说那些写在丝绸之上的帛书。官府用的文牒，买卖的左券，大多写在木板上，因为纸张比木板贵多了。

他不睬睬我，还在持续画。归正他也听不懂，我是用汉语说的。在画坏了第四张纸时我终究忍无可忍了，用吐火罗语大吼一声：“别画啦！”

唱完了，看他还在笑，他的笑真的很都雅。我定定地看他，想把这个笑在脑中定格下来。这几天一向在画他，想把他的画像带回当代，让二十一世纪的人也能看到一千六百五十年前阿谁绝世高僧的真脸孔。但是，我毕竟不是学画画出身，画个平面立面图还行，要画人物实在程度有限。画了好几次，都不对劲。不说没他那神韵，连三分形似都达不到。这会儿，真恨本身没有神来之笔，不然，面前的笑容，如能入画，刹时凝为永久，有多好啊！

“刚才的歌很好听。”他却顾摆布而言它。

又来了！自从有一天鸠摩罗炎去姑墨办事，几个早晨不返来，小家伙就每天早晨钻到我房里硬要跟我睡。我为了让他少点折腾，唱了个儿歌给他听，他就开端每天要我唱歌，还得不重样的。我的当代歌曲，全变成了催眠曲，唉，真是糟蹋啊。

每日连缀的丝绸驮马挤满官道，潮流般的各国商客云集市场。走在龟兹城里，的确就是当代人种博览会：月氏、乌孙、匈奴、高车、突厥、鲜卑、柔然、蒙古、波斯、大食、天竺，乃至希腊罗马等当代欧洲人种，当然另有为数很多的汉人。常常走在街上，都能让我愣住脚步，对着服饰肤色各别的行人发楞，直到被在一旁领着我的新门生严峻鄙夷，才恋恋不舍地持续挪步。

他家书房另有大量梵文吐火罗文婆罗迷文佉卢文经卷和册本，内容非常广。声韵学、语文学、工艺、技术、历算之学、医药学、逻辑学、星象、律历等都有触及。我看着满屋子的书，口水流了一地。如果能把这些书顺回当代，那该多有研还代价啊。

“他还是孩子，别对他那么严。”我的母性众多，老是舍不得对弗沙提婆硬起心肠。

“只是一些汉地的儿歌罢了，龟兹的歌必定更好听。”龟兹“管弦伎乐特善诸国”但是颠末玄奘承认的。

一个长得超等敬爱皮肤细白的小家伙正拿着我的素描本，用铅笔在上面乱涂鸦，然后用橡皮擦掉重画。他把我这个能够几次操纵的誊写东西当作最新的玩具，画得不亦乐乎。

弗沙提婆顿时展开眼，一骨碌从床上翻身下地，小脸红红地叫一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