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苏轼斗东坡[第2页/共4页]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该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

秦翊、罗公明听着这首词曲，则另有一种滋味在心头，宦途的险恶、亲人的离散、世态的盘曲、今夕的欢聚、明日的聚散……

陆仁嘉一向想看柳朵儿出丑，不管她是起舞也罢，操琴也罢，或是清吟一阙好词，与他交好的几位朋友都筹办鸡蛋里挑骨头，好好贬斥一番，他们都是一方名流，就算柳朵儿的表示比起其他三位行首来并不稍逊，只要被他们说的一文不值，在其别民气中也自有分量，很多人不免就会思疑起本身的观赏程度来，不敢胡乱赞美了，这就是评委的权威性了。

柳朵儿自袖中渐渐抽出一条白如雪的绢带，先打散了一头青丝，又复挽了个男人似的发髻，将丝带束紧，渐渐向前走去，直走到楼外平台，凭栏站定。天空湛蓝，远山如黛，湖中波光鳞鳞，映着她纤纤一道身影，就像一个白袍秀士，微微扬起清秀的下巴，瞻仰着天空一轮洁白的明月，那剪影说不出的动听。

秦翊忙道：“无妨无妨，该当的该当的，才学之士，大多狷狂不群，只是不能得见这位才子尊颜，实在令人遗憾。”

正无何如间，他俄然想起一首曾把他气到吐血的《念奴娇》来，这首词在中原从未被人传唱过，或答应以拿来济急。陆仁嘉眸子一转，当即向吴娃儿耳边凑去……

统统的人都呆住了，先是惊呆于柳朵儿的歌声，她方才明显说的“水调歌头”，但是她唱的这曲儿却不是大师熟稔的“水调歌头”词牌固有的乐曲，这首曲子他们从未听过，他们也从未想过曲子能够如许唱，能够用如许的技能，如许委宛别致的曲调，那曲调也像小泉流水普通委宛低徊。

大家都晓得柳朵儿与吴娃正在斗法，只是前些日子二人不分胜负，厥后柳朵儿垂垂屈居下风，现在吴娃浊音妙唱，如同天赖。而歌与舞，恰是柳朵儿的最刚强，她必然会起而应战，是以都把目光向她望来。

“婢子在！”妙妙忽地一解古筝的套儿，将古筝横亘于柱角一席，正襟端坐，纤纤十指抚上了筝弦。

谁知柳朵儿醉态可掬，一样随之喝采，却并无应和之意。陆仁嘉忍不住捻须浅笑，眼中隐泛着对劲的目光道：“朵儿女人，吴行首已唱了一曲老夫的词，算做是抛砖引玉吧，朵儿女人歌舞双绝，何不也来应和一番呢……”

脸上带几点斑点，笑时内疚、床上狂野的学姐墨颜，喜好吹牛皮、打麻将，人称‘善财孺子’的牛主任，杨氏、冬儿、臊猪儿、折子渝、罗克敌、赫龙城……

至于她唱的词……，他们再傲慢也不敢说这词不好。这时的文人对好词都有一种偏执狂般的狂热，一个文士只要吟得出一首好词，就能被达官朱紫拱若上宾，这是多大的魔力？这时候他们敢大放厥词，打搅正如痴如醉地看着那月下翩翩起舞的人儿用百灵般清丽绝妙的嗓音吟诵出的这首千古绝唱，估计能有发疯的读书人扑上来把他们丢进龙亭湖去。

陆仁嘉和他的几个损友正筹算柳朵儿只一唱起就贬斥一番，词儿不敷新奇啦，曲儿不在调上啦，舞姿不敷美好啦，等等等等，归正要极尽打击之能事。但是柳朵儿唱的曲儿他们底子未曾听过，柳朵儿跳的跳舞也与他们以往所见的跳舞大相径庭，气势差异，叫人无从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