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番外五 往事哪堪再回首[第2页/共3页]

那一夜，我梦见了四哥。

我还是喝着酒，没有下跪，更没有接旨的意义，他生前我都不尊他，莫非他身后我倒要跪了？大不了就是一杯毒酒。

一边舞剑，一边大声吟诗：“付金钗，平斗酒，未许解携纤手若使秦楼美人见，还应一为拔金钗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钗”

我望着楼上倚栏而笑的歌女。

街道上熙来攘往、人声鼎沸。

天蒙蒙亮时，我醒了，风俗性地拿起树枝，开端舞剑。

我刚听到前半句，就气得砸了杯子，压根儿没听到他后半句说甚么。高无庸一刻不敢逗留地向外走。我追了出去，寺人们在门口构成人盾拦住我。我是被软禁的人，那里有自在？高无庸也不再是天子面前的大寺人，行事如何能不鬼祟？

寺人们冲上来，有的抱腰，有的拉腿，把我往屋里拽。自从被软禁在此，在他们眼中，我早已经不是大清朝高贵的皇子、英勇的大将军王，我只是个让他们时候担忧会拖累他们被砍头的不幸虫。

清世宗爱新觉罗胤禛，年号雍正，庙号世宗，谥号敬天昌运建中表注释武贤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天子。

身后的男人不满地用马鞭搡了我一下：“喂，你在看甚么？细心大爷挖了你的眼睛，还不滚！”举起马鞭，作势要打。

那一夜，宝马雕车香满路，东风夜放花千树，星如雨、鱼龙舞

第二杯敬给八哥，第三杯敬给九哥八哥、九哥，老四去地下见你们了，他没有臣子，没有帮手了，你们见到他能够好好揍他。哦，不对，老十三也在地下，他必定还是要帮老四，另有若曦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那夜我没有睡好。

高无庸全不介怀，快速地说：“朕把你的金钗带去地下了，还你自在。”

我把寺人们都踢了出去，不管如何说，老四死了，都值得喝酒庆贺。我熬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看到这一天吗？

不过，够了。

老寺人哆颤抖嗦地说：“十四爷，皇上昨儿夜里驾崩了。”

这座城里，每个角落都有他们和我的印记，我能够一个一个角落，渐渐地回想。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一匹好马。”

四阿哥弘历继位，年号乾隆。

自从雍正四年，我被革爵软禁在景山寿皇殿，已经九年三个月没有碰过马，这里也用不上马，我快步走一圈寿皇殿不过一炷香的时候。而一炷香，在我年青时，能够骑着骏马从仇敌的营帐里走一圈，趁便带两颗脑袋返来。

寺人又在内里严峻地盯着我。

内里的风声太急，乍一听，像是草原上的风，恍恍忽惚中我仿佛回到了西北，听到了马嘶声，惊起时，并没有烈马奔腾，只是寿皇殿外被监禁的风在悲鸣。

靠着那些高傲、英勇、打动的影象，在这个小小的宅院中，我还是活着。

二哥，软禁至雍正二年死。

他们说大哥因为被软禁得太久，到厥后常说胡话。我不晓得如果我再被软禁十年，是不是也会变得猖獗。

我收回了目光，牵着马，沿着街道，还是没有目标地走着。

八哥，夺爵抄家削宗籍软禁，雍正四年死。

侍卫们把我捆缚押入寿皇殿时，我曾气愤地砸破了大门，叫骂着要杀了老四。从那以后，我就只能用树枝做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