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蒹葭(2)[第1页/共2页]
胤禛是男人,且以她对胤禛的熟谙来看,他不像是会喜好这些花花草草的人,且又以蒹葭定名,不知是为哪个女子所建,是嫡福晋吗?也许吧,嫡福晋的名字里仿佛就有一个莲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心。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皇上也晓得这事了吗?”凌若一怔,连胤禛甩开了她的手都没发明。
“爱分袂……求不得……放不下……”胤禛喃喃反复着凌若的话,一遍一遍,好久,他昂首朝着高悬于夜空的明月伸脱手,然后缓缓合拢,月还是在那边,他甚么都抓不住。
“如何不晓得。”胤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脚步踉跄隧道:“为了你的事皇阿玛龙颜大怒,将荣贵妃禁足在景仁宫,额娘说她从未见皇阿玛发过这么大的火。”
“我想要的求之不得,不想要的却一个又一个。”他止了笑回过甚来,眸中有无穷无尽的哀痛,令凌若深深为之震惊,“钮祜禄凌如果吗?你奉告我这是为甚么?为甚么?”
他与她,本来皆是悲伤人。
胤禛拍拍发晕的脑袋醉笑道:“对,我想起来了,皇阿玛和我说过你,他还要我好好待你,莫要虐待了去。”
皇上,他是如许体贴她吗?但是统统都迟了,想必皇上心中也明白,不然不会如许嘱托四阿哥……
凌若蓦地想起之前墨玉的话,彻夜是八阿哥大喜的日子,胤禛与八阿哥是同胞兄弟,没来由不去的,如此说来应是从那边来,莫非胤禛喜好的是八福晋?
凌若摇点头,不再去想这些已经畴昔的事,抬眼望去,发明胤禛不知何时跑到池畔,随时都有能够摔下去,这大早晨的又喝得这般醉,真摔下去可如何得了。
如此想着,心中竟生出一丝心疼的感受,沉默无语……
凌若微微蹙眉,忍着呛人的酒味朝他行了一礼,“妾身见过贝勒爷。”
他,起码是个故意人……
出了揽月居再往前走不远便能看到蒹葭池,凌若第一次听到这个池名的时候愣了好一阵儿,她自幼习读诗书,天然晓得蒹葭二字出自那里,但没想到会有人以此做为池名。
“你好烦啊。我不消你管。”胤禛用力推开面前这个烦人至极的小女子,看到她因站不稳而摔在地上,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该死!”
如许想着,她对胤禛的冲突少了很多,凌若行走几步来至池边,现在不是荷花盛放的季候,只能看到悄悄一池水,映着岸边稀稀少疏几盏灯笼。
这统统并无不当之处,偏是胤禛浑身酒气,一脸通红不说,手里还拿着壶酒,走路都摇摇摆晃了,酒还不住往嘴里灌,人还没到近前呢,便已先闻到那阵酒味,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
“谁在那里?”正吟到一半,忽听到不远处响起一个降落略有些含混的男声。
凌若定晴细看,待看清时又是好一阵惊訝,来人竟是胤禛,只见他一身宝蓝色袍子,腰间系了条暗金镶紫晶带子,一块五蝠捧寿和田玉佩与累丝香囊一并系鄙人面。
凌若用力捂住本身的嘴,深怕一个不谨慎就被惊叫出来,这个猜想实在过分惊人了,但除此以外她想不到其他能够。
“你!”凌若一阵气结,若不是见他喝醉了酒,她才懒得管他。好疼啊,抬起撑地的手,发明上面破了好大一块皮,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