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长姐[第1页/共2页]
出来时,曲阳翁主正在说话,屋子里氛围也松泛了很多。
陆氏见甄柔打了水出去,她松开拉着女儿的手,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破涕为笑道:“都一把年龄的人了,还在阿柔面前闹笑话!”
曲阳翁主捋了捋吹乱的鬓发,道:“好了,归去用了暮食就歇息吧,明日才好夙起登高。”
甄柔跪在陆氏跟前奉侍,甄姜那边则让侍女们奉侍净面上妆。
甄柔本也靠在雕栏上,让秋风带着池水的凉意拂上后背,一听曲阳翁主说的,她立马转过身,脱口就道:“母亲的意义,是薛家会难堪长姐?”
甄姜也是为母的人了,听陆氏如许说,她内心更加难受,不由红了眼睛。
跟着甄姜的叙说,陆氏想起了当时,长女未嫁,幼女还是小儿,一双女儿环抱膝下,当时真好呀。
甄姚嫁后没两日,甄姜也提出要走。
都如此了,哪有不去的理儿,曲阳翁主笑应了。
不觉走到宅邸花圃的水池边,曲阳翁主靠在水榭的雕栏上。
曲阳翁主笑了笑,没有说话,仿佛认同了甄姜的说法。
有声响传到屋子里来,甄姜转头看去,俄然一笑道:“另有几日就是重阳了。记得未嫁之前,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登高,戴茱萸,吃篷饵,饮菊酒,一家子嫡亲游上一整日。”
只见笑靥如花,一颦一笑尽是姝色。
甄柔看了一眼上首坐着的两母女,点了点头,悄声走了出去。
甄柔悄悄朝曲阳翁主竖了大拇指。
窗户半开。
曲阳翁主瞥了一眼甄柔,固然不筹算将甄柔远嫁,口中倒是叹了一口气道:“她的婚事,有人要就不错了!”
又说了半晌的话,见侍人来禀甄姜的夫婿、宗子来了,甄柔与曲阳翁主对视一眼,便起家告别,让他们嫡亲骨肉多说会儿话,毕竟后日就又要别离了。
甄姜又叫上曲阳翁主和甄柔,“婶母、阿柔,明日一起吧!”
甄柔顿脚,“母亲!”
甄姜出嫁时,甄柔还太小,但因两人同平天生辰,甄柔自幼便得了陆氏的偏疼。是以对于甄姜,甄柔充满了爱好。
陆氏哪有不该,只是不迭点头。
只是陆氏才嫁了幺女,长女也要带着半子外孙走了,且这一别再见也不知是何时,内心自是不舍,但更舍不得让长女难堪,因而便说:“你已嫁了十三年,也有本身的家了。总在娘家待着,像个甚么话?便是你不走,我都要撵你!”
时价农历玄月,不冷不热,恰是秋高气爽的好气候。
傍晚的秋风带了几分凉意,甄柔却感觉舒畅极了,她舒畅的眯了眯眼。
陆氏眼角有泪光闪动。
想来是母亲在中间调和了氛围。
感遭到女儿的依靠,曲阳翁主目光和顺,垂怜的拍了拍甄柔的手,轻声说道:“去打些洗脸水出去。”
难怪薛世子对她念念不忘,现在连曹贼之子都送了礼来……
她作为嫡长女,又在很长一段时候,是甄家独一的子嗣,是以虽为女郎,也极得甄祖父看重。自幼就为她定了豫州沛国世子刘肃这门婚事,三年前沛王病逝,世子刘肃承了王爵,甄姜也就成了沛国王后。
屋子里充满了伤感的氛围,走出陆氏的房间,立在廊下,让玄月的秋风一吹,胸腔里闷气吹去了很多。
少女声线美好,落入耳中,让人不由循声看来。
没有说是否远嫁,也没有流露半分对甄柔婚事的筹算,甄姜笑容滞了一滞,方说道:“看婶母说的,阿柔生得花容月貌,登门求亲的只怕要踩破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