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陋兄丑妹[第2页/共2页]

程泽在床上养了几个月的伤，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再不敢兴风作浪。

连呈显不敢专断，从速寻凌妆商讨。

连呈显虽瞒着姐姐，底下还是有人捅到栖梧堂，连氏听到些风言风语，狐疑是女儿手笔，不美意义再让程霭归去，便做主留下。

程霭下认识地揉弄着凌妆的棉裙，面上竟然带着几分难以思议的凛然之色：“传闻古礼有从媵之制，古人姊妹之间，讲究攀比，姐姐嫁个好的，mm哪愿做妾？只是我这身子，将来也不好嫁别个，苏哥哥是个明白人，不介怀姐姐曾嫁过，定然也不介怀我……你我姐妹能够相亲一辈子，我给姐姐陪嫁，好么？”

“苏哥哥不成能一辈子不纳妾吧。”程霭低下头，粉饰住些微的不安。

凌妆苦笑：“倒是没想那么远。”

“我并没图你酬谢。”凌妆实话实说，饶是聪慧如她，亦猜不出程霭想讲甚么。

众下人以阿龙马首是瞻，将“贼”捆得结健结实丢进柴房，留下两人看管，各自归去蒙头大睡。

“屋里的大丫环们，将来多是做通房的，姐姐莫要让她们太早蹬鼻子上脸。”

程霭倒是没想到表姐这么年青就有看破尘凡的偏向，下定决计，略进步了调子，喊了声：“姐姐！”

大殷律法，打死小偷有罪。

苏锦鸿再好，她殊无爱意，但与别人分享一个丈夫，总归让人很冲突，如果她是芭蕉，别的东西让丫环沾叨光分些色都无所谓，这事却不知她们如何策画，苏锦鸿将来又会如何。

凌妆本想刺她一句，念及苏锦鸿提亲提得古怪，连刺她的兴趣都甚缺缺，不由忖着，之前探听，苏锦鸿竟连一个通房丫环也没有，虽能够是守孝的原因，毕竟与时下贵族公子的做派大大分歧，端的是君子开阔荡，还是别有原因，不如试他一试。

程霭心中一喜，在簸箩里好生配出丝线，见只要闻琴一个服侍在旁，便道：“姐姐真是刻薄，也不叫房里人帮着做些，她们可都躲懒去了吧？”

连呈显前来看过，好轻易认出是凌春娘的次子，这一惊非同小可，世人咬定是贼，贰心内惊奇，也不好问启事，唤来堂上医者，检视后说断了四根肋骨，突破了额头与很多皮肉——最严峻的是，伤了命根子，只怕下半辈子没那么畅快。

次日程泽幽幽醒来，尽力挣扎着要见家主。

她不太善于女红，特别针线上，怕累着眼睛，素少脱手，做起来格外吃力，很多日才做了双鞋子，遂把嫁衣等偷偷交给庆林嫂去做，自个儿在房中摊上一堆绫罗锦缎装模样，却捧了冬瓜、铜人等物练起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