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惩治[第1页/共2页]
凌妆再聪明,一时也何如不了阮岳,听后不免略为意动,突觉外头有人倚仗的滋味也不错,她本是到哪哪生根的性子,起码对家里头来讲,真算顶天的一门好亲。何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本不成违,她遂对婚事不再顺从,只是心头始终热络不起来。
“今儿夏里,多亏了表哥弄了很多冰来,还没向表哥称谢呢。”凌妆在里头敛衽一礼。
程泽一惊一乍,觉得有人策应,正吁出一口气,却不知从那边跳出几条黑影,棍棒和拳脚如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
本来不知程泽为人,凌妆还道姑母野生大的三个孩子数他生得最好,现在隔帘见了,但觉目露邪火,鄙陋不堪,直叹知人知面不知心,医者善观气,却看不出品德吵嘴。
这日晚餐后,门房来报:“姑太太家的二表少爷来访,说是要见表蜜斯的。”
阿龙回:“放心,死不了,照上大灯笼打的,你我几个手底下都有分寸。”
程泽差点酥倒;“这叫甚么话!一点子冰还值当表妹谢?表妹便是叫我赴汤蹈火,也是不敢辞的。”
程泽本就嫌弃程霭,不过是贪那***的刺激,这番得凌妆相邀,那里还愿去对着自家mm,连连说想起家中另有事情,更不去拜访连氏,仓猝抽身回家,上高低下盥洗一番,静待二更响过,借口衙中有事,踏着月色寻至朱衣坊。
待那声音没了一晌,程泽压着声音唤了几声,内里再无人声,他是偷风弄月的妙手,色胆包天,只怕错过功德,哪管得很多,遂将袍子往腰上别好,跑远几步,一个纵跃双手攀上墙头,脚下又踢又蹬,使尽吃奶的力量,终究爬了上去,心中一阵欣喜,松了口气,顾不得里头黑魆魆,一跃而下……
程泽在外抓耳挠腮,可恼那道软烟罗帘子,眼睁睁叫人见得里头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倒是有美一人,在水一方,远观得亵玩不得,朦昏黄胧,似真犹幻,更加叫民气痒难过。
“是是是……半夜!”程泽料不到表妹这么豪宕,等闲就许了约,一缕灵魂似出了窍,飘飘零荡直穿过帘儿,恨不得化作她身上物件,常伴长随。
约莫半月畴昔,程霭身材略为养好,偶然也到竹里居串门。
凌妆知他在摸索,把心一横,用心幽幽叹了口气。
凌妆鼓起伤春悲秋之意:“韶华易逝,红颜易老……”
待得他回过神来再唤表妹,早已芳踪杳杳,只听一个男声答道:“女人走了,表少爷还要去紫藤轩瞧表女人么?”
“表妹,今蒙表妹特特召见,为兄的实是欢乐,但不知有甚么叮咛叮咛,凡是我能办的,无不极力。”程泽先摸索一句,天然也是中间站着下人,不好太露骨。
现在苏锦鸿与凌妆不好见面,即便买卖上的事,也由连呈显两端传达,凌妆底子也偶然过问。
连韬临去国子监前,偷偷向表姐流露,苏锦鸿当众在阮岳面前将婚事表白,搞得阮岳有口难言,算是给她稍稍出了口气。
阿麒见程泽缩成一团惨不忍睹,附到大哥耳边:“不会打死人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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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妆见他如此快便暴露丑恶嘴脸,不要半点廉耻,想他连亲mm都敢玷辱,再无半分顾忌,低声道:“我做了些衣服鞋袜,想亲手送给表哥,表哥如果得便,彻夜半夜,从后院小门里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