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送礼[第1页/共3页]
再加上鱼贯来去的丫头们,个个白净均匀,打扮入时,薛氏瞧了,只恨那日眼皮子浅,讪讪地将女儿拉在身边,不住陪笑。
连氏在堆栈的时候,凌春娘佳耦已曾看望,凌东城的事说够了,此时便问程氏兄弟都甚么谋生。
程泽长得周正,显见比程润要活泛很多,起家拱手回道:“回舅母的话,托了娘舅的福,哥哥本来在云锦轩做事,外甥则在工部都水清吏司一个冰窖里办差,顿时入夏,舅母府上需用冰块,尽管找外甥。”
想来有望,张氏幽怨地看了一眼儿子:“还是请个西席,或者简省些,瞧瞧有甚么合适的书院。”
连氏一听,蹙了眉问:“现现在云锦轩是官府的财产么?”
程润的神采更黑了,只郁郁低头,薛氏忿忿道:“当初早知他有这个病,我说甚么也不会嫁过来的,指不定哪天就撇下我孤儿寡母没法过日子了……”
前次拜访凌春娘家,程润、程泽兄弟并不在家,明天被母亲催着一大早换上最好的衣裳带了点礼品走亲戚,内心还道小题大做。
别的摆布两家和对过两家都封了两匹花色各别的皓纱,此纱原是杭城新产,轻浮如纸,花色光鲜,甫一上市道便被富户哄抢一空,气候目睹热起来,用作送礼,当颇得民气。四产业家的男仆人是市道上能买到的上等文房四宝;女主子则每人添了朵珠花,皆用很均匀的小东珠串成,形状各别,便是拆了重编,质料也自不菲。
大师让了几次,分宾主坐定,丫环鱼贯捧上点心茶水。
凌妆母女正让着,见连呈显回转来,身后竟还跟了凌春娘一大师子,刚踏进院门就笑问:“你们娘儿几个这是如何了?在家也客气起来?”
云锦轩本是凌东城在京都的分号,专卖各色丝绸布匹,货是从申家拿的,当初安插程润出来,天然是个管事。
凌春娘竖起眉毛呵叱了一句,也再无话。
此时坐在堂上,但见舅家所用一几一案,一盏一盆无不邃密,连氏等人家居服饰不消说绮罗刺绣、珠环翠绕,便是屁股底下的坐垫面料,也比他们身上穿的好。
凌妆冷眼瞧那程润,皮肤黑中泛紫,气色非常不好,心中一动,问:“大表哥但是有肝疾?”
张氏一旁凑趣:“我们府上空置的屋子太多,想是前头中军大人家的人丁比我们多上很多,背面三个大院白白空着,你们固然放心住下。”
凌妆道:“隔壁苏老爷是国子监官员,我早也听闻本朝国子监范围庞大,且退学的监生他日即便考不上功名,也可进入各衙司做事混个小官,无妨逛逛人脉,将他送出来读书。”
马普通小富人家是买不起的,即便买得起也难养,何况要二十匹,凌妆实在已看过马市,晓得浅显军马是二十两银子高低,便道:“我们还接受得起,一个先生本领再高,也不及国子监浩繁博士,我不但筹算将韬弟送去,待过个两三年,荀弟也是要去的。”
凌妆表示品笛熄火起汤,亲奉了一盅置于张氏面前,笑道:“不是说礼多人不怪么?”
因是以女眷的名义,封下最大的两份,一份给丹郡主家的续弦徐夫人,一份给阮少卿的母亲,除了土仪每份都有以外,这两份礼里头包含了一小匣子西域宝石,阮太夫人的加了盒数百年的老参,徐夫人的添上了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