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何去何从[第1页/共2页]

她有些不安闲地闪避着他的目光，想了一会儿，用力摇了点头。

都说春雨贵如油，但是本年多风雪，连雨水都多了起来。

想到这里，姜少华下定决计要带江灵走，可一抬眼，咦，江灵呢？

江灵呆坐着，一大颗眼泪从眼眶里滑出来，滴落在窗沿上，湿了一大片。

“这是做甚么？”

雨幕沉沉，似江灵现在阴沉的表情。

“姜少华。”江灵俄然反应过来，此人不是锦文，锦文早就死了，因而神采黯然，低头引着姜少华进屋。

但是爷爷还是搬走了，宁肯流落他乡，也不肯意归去再看那医馆一眼。

此言一出，二人便都寂静了，想着各自的苦衷。

江灵在椅子上半蜷着腿，趴着窗棂沿上，泪眼汪汪地看着雨水打湿了小院里的菜园。

一下，两下，三下。江灵使足了力量，可那看似薄软的地盘竟然如此坚固，这几下下去，不过翻出一捧土罢了。

江灵与她家比邻而居，各家环境天然一清二楚，想来她说这话不过是婉拒吧！

姜少华一下子怔住了，他瞧着面前的江灵，内心却闪现出爷爷的身影来。

菜园久没有人打理，现在遍是残枝败叶，枯草新芽，全无活力。如果娘亲现在还在，怕是要冒着雨清算园子，翻土撒种吧！

这算是甚么来由？

那年爹娘病死，爷爷筹算关了医馆前，也像是江灵这般神情。他闲坐在大堂里一整夜，目光无穷沉沦地扫过医馆的每一个物件每一个角落。

“我想留在这里，这里，才是我的家。”

姜少华拦她不住，只得撑着伞，看着她与地盘斗争。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江灵的手上就磨起一个水泡，看模样连锄头都拿不了了。

江灵从速抹抹脸上的泪痕，像是怕人瞥见似的，实在又有谁能怪她现在泪流不止呢？

她低垂着头，眼睛不经意扫过屋内的桌子，瞥见了桌上的一碗稀粥。

话刚说完，她便跑进屋子里找了针线盒，用针挑破水泡，又回到菜园里拿起了锄头。

江灵如果持续留在这里，睹物思人，日子还能过得顺心欢愉吗？

娘亲还会满脸忧色地看着菜园子，说道：“望你们快快长大，灵儿就有新奇的菜可吃了。”

姜少华目光扫过暗淡的屋舍，柴火潮湿，锅内空落落的，衬着檐下雨声叮咚，更显得萧瑟萧瑟了。

江灵还在深思中，没有闻声姜少华的话。姜少华见她神采怔怔，又将话说了一遍，江灵的脸上这才出现波纹。

姜少华有些气恼。

“不是不是，我不过认错人了。”江灵摆摆手，将姜少华拉到椅子上坐下，本身也爬上了劈面的椅子。

这一哭，让姜少华有些不知所措。他仓猝扯了本身的衣袖又往江灵脸上抹，江灵却推开他的胳膊，自顾自抹了一把眼泪，目光朝向了院子里，说道：“娘亲还在这里，我舍不得走。她的坟地，她的菜园子，她的衣服，都是念想。就算日子再难，我也想在这里挨着。”

江灵缩着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江灵似有肝火地说道：“你可不要藐视我。这菜园子，我需求替娘亲好好打理出来。”

粥是二娃娘凌晨端来的，现在碗凉粥凉，喝下去肚子天然又不对劲了。

江灵神采又是一黯，过会儿抬起泪眼来，说道：“总归是能活下去。婶娘对我非常照顾，想来，想来，日子不该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