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3页/共3页]

舒远心中不知为何一阵担忧，抓着钟零羲的手臂问道：“灾害……是甚么？”

“再就教菩萨，何为魔界？何为佛界？”

“不错。”钟零羲笑道：“尊位由赐，修为本身，尊者，你可有决定了？”

钟零羲上前一步道：“菩萨，如果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不动念，是否便为虚无？”

方静伦睡着了，嘴角暴露一个奸刁又天真，但是非常安好的笑。

金光中的声音仿佛一震，瞬息后惊道：“是你！”

光罩的结界解开，雷劫已经结束，知名踉跄着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安宁睡去的方静伦，一头栽倒在地上，嘴角的血汩汩地流。

“你情意已决，便好自为之。”金光中的声音道，“只是佛者自甘出错，便要接受灾害！”

“哎呀，不敢、不敢！”钟零羲笑道，“鄙人只是不明白，若人间只存在此岸与此岸，那除却佛欲魔，是否人间的其他种族――神族、人族、妖族、鬼族、仙族，便都是虚无？这些种族如何归类？如果众生划一，是否佛与魔也该划一？既然一念可成佛，一念也可成魔，是否佛魔一线只在心念，不在身、不在事？不动心、守恒心时，究竟是佛是魔？除了佛与魔，人间是否已无其他挑选？若人间只要佛与魔，鄙人与徒儿，又究竟是佛是魔？”

“佛魔一念，弃取、得失亦在一念。”萧韶接口道，“舍小爱，取大爱，得菩萨尊位，失相知爱人，确切是登时成佛之理。但人间与小爱对峙的并非是大爱，而是菩萨之位。”

“第二世，我转世为殛毙之枭雄，他为防我堕入魔道，化身凡人保护在我身边。他劝我诸恶莫作，却哄动我的凡心。佛说动心是错，欲成佛，便要灭却六根邪念。上斩妖台时，我影象未醒，不懂为何他必须死，直到他生受千根杀伐钉，灵魂沉入鬼域水，我才记得为何他要我诸恶莫作。”

钟零羲笑道：“知名，你好。”

“本来此岸为魔，此岸为佛，敢问菩萨，既然有岸，人间可有河？”

“菩萨。”般若尊者安静地说，“当日我功德美满，迦陵频伽鸟伴着花雨飞舞，众生皆赞，道吾可成菩萨。但我心中另有迷惑，便要求暂缓，恰逢恒河印迎来三千年一次的大劫，我便于恒河印前静坐苦禅，但愿能明白心中迷惑是甚么。在那以后，我便遇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