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会修船[第3页/共3页]

“告我的人多了，想告我的人更多，你这条小咸鱼排不上号。”徐三野一把攥住韩渝的胳膊，咔嚓一声扣上手铐。

徐三野砰一声拍案而起：“他们在厨子上，我还在厨子上呢。把毛都没长齐的小倌（小孩）往我这儿塞，当我沿江派出所是托儿所？”

徐三野的嗓门很大，韩渝想听不见都不可。

因为这个，小时候没少被同窗笑话。

李卫国从速拉住他：“徐所，你这是做甚么！”

“他承诺有屁用，再说局里招不招条约制民警还没准儿呢，八字没一撇的事你也信。”

“这不是顶撞，我说的是究竟。”

比如咸淡，就是韩淡。

“我不坐，坐了你会把我送回局里。”

“航运公司用了十几年，用到公司改制，包船到户。一家承包一两条划子，又不是一家承包一支船队，这条拖轮就闲置了，一向停在磷肥厂的划子埠。至于如何变成公安局的，我就不晓得了。”

韩渝岂能错过这个机遇，很当真很诚心肠说：“我会开船，我有证！”

“河边有一条拖轮。”

这不是欺负小孩吗，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我不吃冰棍，我又不是小孩子。”

韩渝可不想被他押回公安局，不敢再卖关子，赶紧道：“这条拖船是东海港驳一九六七年造的，主机是两台东海柴油机厂的6135。

“坏了。”

李卫国神采一正：“人家是党委委员，也是局带领，你能不能尊敬点下级。”

“他们让你把人带返来，你就把人带返来？”徐三野气呼呼地问。

不提王主任还好，一提徐三野更来气：“王瞎子说给两个条约制民警你就信，别看别人模狗样儿的做主任，实在他说了不算，他十句话你顶多只能信半句。”

李卫国早故意机筹办，让韩渝稍等，随即跟着徐三野走进所长办公室，解释起来龙去脉。

“咸鱼”这个天然外号从小学一向伴随到中专，没想到插手事情仍然被叫作“咸鱼”。

李卫国无法地说：“这几天物价暴涨，县城都乱套了，局带领全在厨子上，不从命号令听批示不可。”

“你会扎猛子吗？”

“好，你说得对，我徐三野是没出息，身为沿江派出所长连条法律船都没有，呆在我这儿没前程。走，我送你去另谋高就。”

“徐所，我在江上糊口的时候能够比你和指导员加起来都长，在江边跑对别人来讲很伤害，对我来讲不是很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