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九章 這不是悲情劇[第2页/共3页]

“老天爺——”一聲吼怒過後只餘下淒哀，“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殘忍啊——他們……從來沒有殺過人啊……”

“她讓我好好活著。可我不明白，活著又是什麼？”

日春竹一笑：“忘了告訴你，天楓正在你腳底下渡劫。這成仙渡劫的天雷可不是你一個老頭能抵擋的。”

看著下方郎才女貌的兩人，少女微微一笑，“恰是初春好時光呢！”半響，一邊轉身下樓一邊緩緩開口，“金爐香盡漏聲殘，剪剪輕風陣陣寒。秋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杆。這樣也好……也好……”少女的身影緩緩沒入暗中。

“怎麼會讓你绝望！”日春竹拋出一道黃符在空中燃盡——陣法開啟將光點包圍。

心魔——滅矣！

“你真是個傻孩子……天楓也是個傻孩子……”阿瓊握住已經生硬冰冷的手，哭出聲，“哈……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聲大過一聲的嘶吼，宣洩出壓抑，“為什麼恰好是你們這些傻孩子——啊——”

‘咳咳咳……’躺在床上的少女用帕子捂开口，然後難受地皺眉，眼睛怎樣都睜不開。

“時間到了呀。說來還得感謝姐姐。若非姐姐事前將我的殘魂封在這魔晶当中，我恐怕連著‘遺言’都沒機會說。”身體被金光包圍的月榴緩緩笑開嘴角，“謝謝你，姐姐。”

被雨水恍惚的視線火线有一個猶如雕像般生硬的人。抬腳走去，走到雕像面前，公然是抱著月榴，一臉無神的阿瓊。心頭一陣酸澀，眼眶裏流出的東西和雨水混和滑落。

白月卿一笑，笑容悲戚，“我是否有些多管閒事了。”

月榴的身體漸漸分化成螢光，伸手隔空在阿瓊眼瞼處擦過，“沒關係。我也不想姐姐去冒險。只要大师還活著那就好。”

——毅，你以後能不能經常吹這首曲子給我聽……

“可我真的不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麼？”

“她說她愛我。她說她會一輩子陪著我。她說她很幸运……”

男人看著桌前的少女，輕喚，“翔翎……”少女卻消逝了，有如夢幻……

“這還多虧了你！”日春竹冷冷看著他，“不過看你這樣子反而是沒成仙啊。這麼多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待回過神，是一片荒蕪之地，天空陰沉地淅淅瀝瀝地下著雨。

一步一步渐渐登上樓閣，打開窗戶，賞月賞花皆可，最首要的是……還能賞人。這是少女比来最喜歡來的处所。

“嗤！我管他！”

笛聲乍止，獨孤毅看向樹下的白月卿，而後手掌翻轉，白月卿便坐到了他身邊。

“愛情。”

老者看著日春竹，蓦地睜大的眼瞳滿是掩飾不住的訝異，“你！你成仙了！還有你！”老者看向求清，求清向他行了一禮，“阿彌陀佛，吳道友別來無恙乎。”

“我不會……”阿瓊怒瞪上方，“我絕對不會認命的！只要你，我是絕對不會承認！”一雙锋利的眼飽含殺伐之氣。

後面看著少女離去的男人將視線移向下方相偎相依的兩人，眉頭微皺。

而後兩團光點一前一後缓慢而來，前面的光點飛到日春竹旁邊化成人形，獨孤毅道：“你們那邊……”

‘阿嚏！’少女猛地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就是幾聲咳嗽，臉色也是明顯的蒼白，少女穿上棉襖，行動遲緩地猶如垂暮的白叟，坐在梳粧檯前，開始清算上妝，期間咳嗽連連，半個時辰過去，面若桃李，氣色極佳的少女出現，眼中是盛滿的亮光，仿佛剛才的只是目炫罢了。而後少女卻看著鏡中的本身，不知在想什麼，半晌，“一從梅粉褪殘妝，塗抹新紅SH棠。開到荼蘼……花事了，絲絲天棘出莓牆……郎君啊郎君，你何時才气明白翔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