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第3页/共3页]

齐楠痛骂：“你送甚么送？！屁股着花你！”

顾拙言没防备地被推到一边，庄凡心瘫在床上，露着腰，嘴唇耳朵红得滴血。齐楠吓得醒了酒，抬脚踹在床腿上，指着顾拙言骂：“你他妈是同性恋？！同窗你都搞！我如果不出去你是不是想强/奸他啊？！”

体力差异，庄凡心有力抵挡，鼻腔逸出绵绵的细哼，扭动着腰，肺部被抽暇的堵塞感令他挣扎起来。“唔……嗯……”他想大口地喘，“嗯……”

“……哈……嗯……”庄凡心张着唇齿，冒死喘，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双手也被放开，他动了动，伸直起胳膊，两手交叠按在起伏的胸膛上。

顾拙言抬一点头：“出去。”

顾拙言勒着庄凡心的腰：“苦么？”

顾拙言半寸都没放开，虎口卡着庄凡心的下巴，堵着嘴，舌尖搅动勾缠，掌心贴着庄凡心脆弱的脖子，感受快速的脉搏跳动。

他掐着烟，指腹在烟头上掠过，那海绵/头不软不硬，被口腔含过变得潮湿。他望着庄凡心躬起的后背，像一弯月，或一拱桥，咬住烟头时忍不住挺了挺腰杆。

“吸。”顾拙言总算吭气。

半晌，他摸索到庄凡心的手臂，将人拽上来，就着那星寒酸的光，和顺地端住庄凡心落汗的面庞儿。

唇间烫乎乎的疼，漾开腥甜味儿，破了，不知是谁的血珠,是唇是舌亦不肯定。顾拙言脑中一片斑斓,那年隆冬时节的花,玻璃杯中摇摆的鸡尾酒,庄凡心在霓虹灯光下的瞳人儿……他分不清楚,他也蒙受不住。

庄凡心撑着胳膊坐起来，下了床，闲逛到门后挂锁，反身靠住门板，他才看清这一方屋子有多么寒伧。

嘭，门关上了，在黑暗中震起一环飞尘。

庄凡心耻于回应，赧着脸，却抱着热诚他的人不罢休。顾拙言再度吻下去，没那么卤莽了，带着趁虚而入的坏，在庄凡心的毛衫边沿逡巡，挑开探出来，抚摩曾经硌手的肋下。

两只手腕挤在一处,被死死地摁在头顶,被掐着,手背摩擦劣质的、不如何洁净的枕套,磨得皮肤又红又热。

不晓得今夕何夕，忘怀这里是那边的半夜时分，窗外是残旧的小街巷，有醉鬼骂街，有勾搭成双的男女嬉笑，窗内，只要顾拙言和庄凡心相隔十年的亲热。

齐楠愣了三五秒，说是愣，实在已经动了手：“你他妈！”他用力推顾拙言的身材，“庄凡心！是不是你！给我出来！”

嗤，顾拙谈笑话他，宠地、心疼地低喃：“真够笨的。”

顾拙言嘬着一小片耳垂，很软，很薄，舌尖抵在上面细细地顶，顶得庄凡心颤栗，顶得庄凡心无认识地叫，嗯哈……或者叫他的名字，或者告饶，说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