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第1页/共5页]
弹奏结束,庄凡心缩手成拳,从台上迈下来,有点丢失方向地在酒吧里打转,有人鼓掌,有人喊他一起喝两杯,他只笑,软绵着步子寻回本身的卡座。
“我错了。”庄凡心斟满,端杯背工腕晃了晃,酒液倾泻流过他的指间,“我真的错了,给你赔罪报歉。”
“你是……”庄凡心嵌在顾拙言的一只臂弯里,衣衫不整,刚才还藏着引诱人的心机,一张口那么害臊,但踌躇更甚,“是谅解我了吗……”
庄凡心讨到一客菠萝饭,趴桌上吃,趁顾拙言不重视又喝了几杯虎魄色的洋酒。面前俄然一黑,他呆住,醉得休克了?再一晃,三两束追光投在舞台上,一支乐队噼里啪啦地吹奏起来。
庄凡心学舌:“我靠,真是你啊。”
庄凡心支吾道:“我当时候念大学,成大门生了……收缩了。”
“同桌。”酒过三巡,庄凡心说,“我这些年在内里,没遇见过比你好的朋友。”
他用了“谅解”这个词,十年前的脆弱放弃,那一通摧心肝的电话,以是他和顾拙言重修旧好的前提是,顾拙言谅解他。
“阿谁……”庄凡心看向顾拙言乞助,谁料顾拙言也看着他。
庄凡心一句一句全吐出来,他捧着顾拙言的脸腮,这姿式腻味、造作,能烘得民气口发麻。“你越心软,我越心疼。”他不掺假地说,但掺了无法,“可又忍不住急功近利地跟你闹,想讨你更多的心软。”
戳破了,顾拙言脸上挂不住:“你是不是很对劲?”
顾拙言俯身堵住庄凡心的嘴唇,那么凶,吸/舔着两瓣唇肉,用牙尖磨,咬着,啃着,像一头见到肉星的狼,毫不松口,要嚼碎吞了,一点渣都不剩。
庄凡心说:“你内心有道坎儿。”像是揭一层残破的窗户纸,他的字句那么轻,魂不守舍般,“那道坎儿是一条伤口……结成的疤。刽子手是我。”
顾拙言回想半晌:“我如何从没见你去过?”
庄凡心朝吧台努努嘴:“你老婆?”
“烦你了。”顾拙言说,“喝点汤。”
顾拙言吞咽一口,几步便追上,像个被撞破苦衷的毛头小伙,从后捏住庄凡心的细颈,粉饰道:“校园内制止鼓噪。”
顾拙言压着情感:“没机遇了。”
庄凡心呡一小口,决计留着肚子:“不想喝汤,我想喝奶茶。”他笑,眼睛里的欢畅劲儿直往外冒。顾拙言读懂,共同道:“那么多奶茶店,喝哪家?”
吧台背面坐着俩人,一男一女,翻页声,男的语速很快:“没有蜜豆啊,二号让你订,你是不是又忘了?另有芒果,说多少遍青咧咧的不收,要熟透的,甜的!”
顾拙言出声:“老板?”
跳舞操琴,一股脑做完了,现在撞上顾拙言的目光才感觉难为情,庄凡心顶着红脸蹭畴昔,往顾拙言怀里栽,赌一把对方会推他还是抱他。
他顶开庄凡心的白牙,探出来,该勾的勾,该搅的搅,吮得庄凡心在他身下颤抖。缠在颈肩的手臂软得挂不住,掉下来,他抓着按在庄凡心的头顶。
顾拙言睨着他:“你晓得甚么?”
颠末图书馆,从窗子窥见期刊阅览室,退休返聘的老校工正在做清算,庄凡心说:“我当时候是图书馆的志愿者,很难申请的,申请表我都填出线外了。”
“把还的书分类放好,编码,帮手挂失。”庄凡心竟然记得很清楚,“每天午休去,因为忙完能够躺歇息区的沙发,以是特别多人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