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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近一个小时,林子里传来模糊的对话声。声音越来越近,连带着草叶唏嘘声一起传到外头。
老头无语:“罢了,摆布你也是修道之人,不怕平常毁伤。待得出了山林,我再给你找身衣服。这身行头也该换了,外头可不兴这么穿。”
白小瓜咬着嘴想了想,点头回绝。
“但是……”白小瓜扁嘴:“徒弟一向在林子里转悠,更不成能找到仆人啊!”
白小瓜一愣:“抓起来?”
化须真人摸了摸胡子斜眼睨他:“徒儿,就这么点耐烦,还想在茫茫人海找个完整没有线索的人?”
虽说是个问句,但老头语气里倒是没有半分疑问的意义,好似已经必定了白小瓜的身份。
白小瓜瞪大眼睛:“徒弟!”
老头瞧见他那副模样,又忍不住乐起来:“这么怯懦,竟然还敢往外跑?小娃,你不好好躲起来修炼,跑出来做甚么?”
白小瓜一惊,瞪大眼睛瞧了瞧他。
老头学着他偏了偏脑袋,想了想道:“约莫是你我真的有甚么牵绊吧。我瞧着你合眼缘,乐意与你靠近。现在凡世修者难以大成,入道者更是寥寥无几。老朽两百多年,碰到的也不过只要三五个。现在能碰到你,也算是缘分所至。如何样,小娃,你可要承诺?”
白小瓜很委曲。
“你甚么都不会,莫说要找你的仆人,怕是连你本身都活不下去。”化须真人蹲下与他谈前提:“你如果不听话,我可就不带你出去了。”
“为何不肯意?”老头诧异。
第二日上午,一辆玄色辉腾停在山林核心,泊车熄火,却不见有人下来。
白小瓜一脸被棍骗地委曲神采:“你说要带我去找仆人的……”
“但是徒弟你没说啊。徒弟徒弟,我是白小瓜,你叫甚么?”
老头摸了摸胡子,一手牵着他走,一边道:“老朽现在是其中医,当年也称之为大夫,不过……也只是临时的身份。在内行走,总要有个身份才好行事。等你出去,我也给你找人做个身份证明。今后出去了有人问起,你便说你是我的门徒,学的是中医。自小在山林长大,没有上过学,如何?”
白小瓜不熟谙路,只晓得本身跟着徒弟走了好久,交来回回在林子里转悠。直到日升月落了两回,第三日天光初亮才走出那片林子。而这一起上,徒弟化须真人采了很多草药,尽数收在了腰间的箩筐中。
“嗤……”老头笑道:“我如果有所图,早在初见就把你捉了。莫不是你没发明,我也是个修士?”
“仆人的鞋子大,我穿了摔交……”白小瓜咬咬嘴唇,委曲地说。
白小瓜点头:“哦,我也要学阿谁甚么中医吗?”
老头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又规复如常,了然道:“你仆人转世应已过好久,这身行头最晚也得是千年之前的了。今后出去你就会明白,外头啊,已经大变了模样。”
“徒弟,您这进山里采回药如何还带出只小兔子来?”
老头一顿,发笑:“你倒是明白。”
老头细细打量了他半晌,忽而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根骨清气,灵断气佳。小娃,你是个修士。或者说……是个精怪修成了人?”
“我禁止你何为。你我缘分虽深,却怕是只能止步于师徒。偏生你又是灵物成精,我没法带你入修道一径,只能带你入凡尘,保你在俗世无碍了。”老头感喟一声,起家道:“人间灵气驳杂淡薄,既是有幸得道,也该互助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