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生辰[第1页/共4页]
归晚迟迟未归,杜氏担忧便遣祁浅去看看。祁浅不甘心却也来了,然方到这便瞧见了归晚救人一幕,另有人群中同她一起张望的薛夫人楚氏。
回到侯府,归晚径直回了槿樱院。她算明白薛青旂为何一拖再拖,常常问及都是含混其辞,启事竟在他母亲,楚氏向来都没想过要她入门!
“听青旂道你昏倒有些日子,眼下但是好些了?瞧你这身子骨,还是弱啊。方才见你救人的时候,小脸白得我都替你捏了把汗,恐怕你挨不住。你啊,还是不要多走动。都说病来如山倒,祛病如抽丝,切莫心急,旁的不要多想,踏实在府上养病,统统都待身子养好了再说。”
不管知不晓得,归晚明白了个事理,本身的运气不能靠在别人身上。
内心正对劲着,祁浅眼神忽而瞟见了楚氏身后小丫环手中的福签。白纸金墨,两排瘦金小楷,怎瞧着都似生辰八字……
看来孩子和婚约的事,她得另做筹算了……
小女人倒也不是个心机慢的,晓得抓关头,楚氏含笑道:“朝政繁冗,青旂为天子拟诏,每日都是早出晚归,哪有那么多闲暇的时候多余的精力。便是为他着想也该谅解他不是,总用那有的没的去要劳他烦心,只怕到头来会得不偿失。”
以是眼下这事,急不得……
“薛夫人,您来祈福姻缘吗?但是为薛公子和表妹?”祁浅故作诧异道。
今儿本想让她尴尬,结束竟被她教唆得闹了这么一场,祁浅内心窝气,可更纠结。她不是不明白赐婚意味着甚么,若能以此嫁入齐国公府,岂不即是一步登天,往前任谁也不敢低瞧她一眼,戋戋个余归晚算得了甚么,便是这京中的女人哪个不要恋慕她,今后在侯府她腰杆也是挺得直直的。只是……
梁氏气得胸口直疼,捏着帕子的手不断地捋着。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女儿还是犟得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痴情,就是因为她痴情,才被余归晚阿谁小蹄子给戏弄了!
归晚轻瞥了她一眼,没理睬她,走了。祁浅觉得她没懂,跟了上来又道:“表妹,我可瞧着那纸上写的是壬子。”
“没有……要怨也怨余归晚!”祁浅撇嘴。
不是想不通,是人期盼激烈到必然程度便没有明智可言了,哪怕是万分之一的但愿也不肯放手。祁浅不甘,扑到母亲腿边苦苦要求。梁氏重重出了口气,她是再没耐烦哄了。
正想着,茯苓冒莽撞失地奔了出去,她双眼放光,满脸都是大写的八卦。归晚看了她一眼,无法道:“说吧,又瞧见甚么新奇事了。”
祁浅完整被说懵了,腮边还挂着泪珠,一脸呆愣道:“你也没说是赐婚啊……”
壬子,辛巳,癸末……那不是本身的生辰吗?
二人堕入对峙,倒让一旁的祁浅看得好不畅快。她余归晚也有不受待见的时候啊。
“对,我瞥见了。”归晚声音愤懑道,“我全都瞥见了,上面写着‘壬子,辛巳,癸末’。表姐,你可对劲了!”说罢,连个反应的机遇都没给,丢下茫然的祁浅扭头分开了。
茯苓皱眉。“似和婚事有关,多了也没听着,后院杜若带着小丫环们像门神似的守着,我进不去……不过传闻二蜜斯把夫人的哥窑花瓶给碎了,二夫人气得都对蜜斯动了手……”
“倒怨上我了是吧!”梁氏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