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青旂[第3页/共4页]
“余归晚,我对你是何交谊你不清楚吗?”薛青旂再次打断她。“三年前我便钟情于你,畴昔没变,现在也稳定……我娶你。”
若只是这般也罢,偏她身条妖娆,该有的一分很多,不怪薛家公子对她念念不忘……
归晚莞尔。她是偷偷来过,至于担忧与否——想到那声“哼”,可不太肯定了。
茯苓搬来杌凳给祁浅坐,祁含笑盈盈问:“表妹好些了?这些日子可把我们吓坏了。我好生担忧表妹,还偷偷来瞧过你呢。”
“我等表妹便是。”祁浅接道。
“表妹,我晓得她们为了让你嫁给薛公子才不叫你留这孩子,可没了它你们便果本相安无事了吗?纸包不住火的,他迟早会晓得,到当时岂不更加尴尬,哪个男人能忍得了这类棍骗。既便他压下这口气,可还能待你如初?”
见归晚不语她又道:“表妹,你肚子里那但是条生命,是你的亲骨肉啊,你怎忍心丢弃它。何况你可想过结果?我听嬷嬷们讲,打胎之人十个里有□□个要伤身的,并且极轻易落下不生养的弊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薛公子是独子,薛家岂容得下无后?不管休妻还是纳妾,到头来苦的还不是你!”
面对这番义正言辞,归晚沉默。
归晚惊住。此时此景,若说一点不动心那是假的,她怎都没想到薛青旂会痴情到这般,她为之动容,却还是问了句:“你都不想晓得到底产生何事吗?”
归晚点头,赞了声:“表姐巧手,祖母定然喜好。”专注地望着她修剪花枝。
归晚微怔,悄悄瞥着她,笑笑,持续喝那碗汤了。
“实在你不必如此,这天下好女人多得是,我已经……”
归晚见礼,垂眸不语。薛青旂则安静上前,对着祁浅道了句:“二蜜斯,我想和归晚伶仃聊聊。”
商定妥,青旂便急着要带归晚去见老夫人。分开前,归晚忽而瞥见了芙蓉丛后的一抹鹅青。她稍顿,含笑朝着那方向半揖,清冷地唇语了句“谢了”,便神采一冷,带着林嬷嬷随青旂去了。
身后传来一声,归晚回顾望去,只见芙蓉半掩的小径中,立着一名身材颀长面庞清俊的男人。
说罢,挽着林妈妈便要走。然祁浅两步拦在她面前,诘问:“表妹,你真的要打掉这孩子?”
出了槿樱苑朝东,紧挨老太太的东院便是一片小花圃。老太太喜好莳花,四时不竭,便是到了夏季暖房里也还是姹紫嫣红。
不过两日她便摸清了归晚的口味,但是用心。
……
“是真的?你有孕了?”薛青旂站在她面前,低声问。
二人坐在塘边亭子里赏花,祁浅唤下人拿了花瓠,折了些芙蓉来插。她笑着对归晚道:“满都城数咱家芙蓉开得最早,常常这个时节,祖母房里少不了它。”
这便她传说中的未婚夫?
薛青旂微愣,随即长叹了一声,略带伤感。
实在“昏倒”中,林嬷嬷对归晚便照顾得极详确,怕她天热出汗,浑身不利落,她不厌其烦地给她擦身子。归晚也是听她念叨才知她本来是母亲的贴身丫环,本该随嫁,怎奈大病一场便留在了侯府,故而见表蜜斯如见蜜斯,心生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