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第2页/共3页]
二夫人的言下之意,是说当年元后如果生下过皇子,以她的中宫之位和天禧帝对她的宠嬖,儿子必然会被立为太子,太子担当皇位,统统顺顺铛铛,那也就没有厥后少帝和顺安王当天子的事了,裴家更不至于式微到这个境地。
莫非哥哥今早悄悄去了慈恩寺,想找玉珠?
嘉芙刚才一向在想这个。终究想起了一件事。
嘉芙承诺了,叫张大备好马车,在刘嬷嬷和檀香的伴随下,上了马车,赶到了慈恩寺,得知法事在大法堂停止,因而仓促赶了畴昔,到了外头,却被拦住了,说内里在做端惠先元后的法事,宫里也来了执事寺人,外人一概不能进入。
她紧紧地抱着母亲:“娘,你明天拒了他们,归去万一祖母见怪,我和你一起!”
明日,甄家人便要解缆离京,傍晚,二夫人又笑吟吟地坐了马车来,这回是领了裴老夫人的命,带了给嘉芙的赏,说她这趟进京,本是为了给本身拜寿,却无端受了虚惊,这会儿要走了,给她压惊,路上顺风顺水,早日归家。
嘉芙忙回身,带着檀香一道,跟了出来。
孟夫人笑了,揉了揉女儿扑在枕上的那片柔嫩乌发,模糊仿佛又闻到了她小时在本身怀中散出的那股子奶香味。
权势之下,他裴修祉不过就是一个下跪的软骨头罢了。
“娘这辈子,没别的了,就只盼着你和你哥哥两人好。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娘就心对劲足了。”
她凑到孟夫人耳边,抬高了声:“要说老太太偏疼,偏的最短长的还是那位没了的姑奶奶。这么多年了,年年不落。倒也是,家里出了个做过皇后的女儿,要不是命薄压不住福,没来得及留个皇子就走了,现在谁说了算,还说不准呢!”
嘉芙越想越觉能够,便说了出来。孟夫人吃了一惊,气道:“他这是想做甚么?气死我不成?不可,我要畴昔!”起来就要出去,忽觉一阵头晕目炫,闭了闭目。
嘉芙看了出来,哥哥对玉珠动了点心机。但本身这个哥哥,年满十八了,玩心却还很重,常和泉州城里的一帮公子哥儿厮混在一起,所谓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早见惯不怪。读书不消说,早不希冀了。对买卖也兴趣缺缺,提及来,一心倒想跟着船队出海。甄家就他一根独苗,祖母和母亲怎肯放他上船?先前就给他订了一门婚事,想借立室让他安下心,本来本年初就结婚的,不想女方短命,把婚事给迟误掉,他也没心没肺,整天持续闲逛,不是走马游街,就是悄悄往船埠跑。这回对玉珠动了心机,想必一时髦起,过几天也就冷了,嘉芙再胡涂,也不至于帮本身哥哥做这类事,当时立即回绝了,还警告了他一番,记得他怏怏地走了。又想起明天姨母过来时,提了一句,明天裴老夫人会再去慈恩寺。
是啊,要不是有过切身经历,她又如何能够会信赖,那样一个常日对她爱极的丈夫,竟会两次,将她送给了别的男人。
孟夫人一刻也不想再多留了,加上想赶在年底前回泉州,这才不顾身材还没好全,明天就要解缆,没想到儿子人又不见了,无法暂缓,叫人下船到四周寻觅,找遍了能够的处所,也不见别人,本来的气恼垂垂也变成了焦心,晓得兄妹干系一贯靠近,便问嘉芙可知她哥哥一早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