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花厅阖家欢宴[第2页/共5页]

李氏只觉头疼，道：“蜀素阁已然清算了出来，本拟让两位外甥女儿同住……”男女七岁分歧席，明天早晨算是亲戚初来拂尘的百口欢，不然用饭也该分桌的。乔连波与乔连章虽是亲姐弟，按说也该分开居住，更别说绮年跟他们隔得更远，莫非让三人一起挤在蜀素阁里？

李氏略有几分讶异：“还当绮年与雯儿同岁。”两人几近是普通个头，比乔连波高出一寸。

乔连波从速拭了泪，去拉颜氏的衣袖：“都是外孙女儿不会说话，祖母别活力了。”

绮年刚才站在那边，早就把厅里世人都悄悄打量过了，晓得方才上来安慰的中年妇人就是吴若钊的老婆李氏，当即上前一步行下礼去：“给舅母存候。”

乔家官阶不高，一向也未能进京，展转只在外头各处任职，颜氏亦是晓得的，亦是以才给女儿筹办丰富陪嫁，庶几日子不会难过。背面乔家因着流民之事罢了官，虽有个得力岳家也未能起复。当时颜氏就曾想过将女儿接返来，但是一来离得太远，二来嫁出去的女儿就是人家的人，若为了婆家罢官就回娘家，少不得落个家教不严的名头。颜氏虽有私心，却也不能不顾吴家的名声，只得罢了。却想不到罢官这才几年，女儿竟然就去了，外孙女儿进京投奔，路上竟然只要一辆老驴车！

侧厅里已然摆开了热腾腾的饭菜。巨大的八仙圆桌，满满铛铛坐了一桌。两个姨娘和丫环们站着服侍。待世人都坐下，李氏起家为颜氏布了几样菜，颜氏点点头：“可贵百口人一起用饭，都不消客气了，老迈媳妇坐下吃。”

绮年肚子还没填饱呢，只好放下筷子递了手帕给连波：“表妹快别哭了，不然外祖母也要悲伤。此后表妹表弟到了外祖母身边，谁还敢欺负？正该欢畅些才是。”

颜氏接了丫环拧上来的温水帕子，又叫乔连波姐弟也擦了擦脸，这才道：“快来见过你们大舅母。”

乔连波悄悄看一眼李氏的面色，也赶紧拭了泪道：“外祖母，表哥测验首要，弟弟年纪小，又怕生，让他与我一起住可好？”

既然是叫了表姐，按端方就要绮年和连波给见面礼了。乔连波顿时涨红了脸，绮年笑笑，从袖子里摸出四个荷包：“在外头就晓得有表弟表妹，我与乔家表妹的见面礼早就备下了，只乔表妹是个不爱拿东西的，竟全装在我袖子里，累累坠赘的。”说着，拿两个给了吴知雱，又回身把剩下两个直接递给站在最末的小女人，“这必然是知霏表妹了。”

颜氏闻言，神采更和缓了些，点头道：“多亏你操心，挑几件详确的拿来，且穿这几日就好。”别的东西都能够提早筹办，但是衣服没有量过尺寸是不好做的。何况一件大师女人穿的衣服，精工细做，也不是一两日能赶得出来的。翡翠早悄悄问过了吴嬷嬷，晓得乔连波姐弟是没有一件能穿得出来的衣裳，少不得从内到外重新到脚都要做新的。这时候孙姨娘献这殷勤，倒真是献对了处所。

刘管事派人送信返来，颜氏已然哭了一场。但是这毕竟只是在路上瞥见，乔家这些年日子是怎生过的，吴家也并不清楚，更想不到独一嫡出的儿子，八九岁了连书都未曾好生读。且不说吴知霄，纵是吴知雱这资质平平的，八九岁的时候四书也学了一半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