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寺奔马惊魂[第4页/共5页]
韩嫣看她说得慎重,也只好承诺了,用马车一向将绮年送回家中。
韩嫣忙拉着绮年坐下,连声问那日之事。绮年一一说了,韩嫣便啐道:“好不要脸!”
若送针线活,只怕冷玉如感觉本身是成心压她。若送别的,又怕冷玉如感觉本身是在炫富。绮年想了半天,决定还是送荷包,虽说有夸耀针线之嫌,但一来女人家送这类亲手做的东西最有诚意,二来两人送一样的东西,冷玉如也没得可挑,如果送的东西跟送韩嫣的分歧,没准冷玉如又想到甚么处所去了。
狗急跳墙这话,韩嫣与冷玉如自是晓得,当下都点了点头。绮年托着腮看着窗外的黄叶,悠悠道:“若不是有你们两人互助,我现下当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三房那模样,只怕给我议亲不成,还要想些别的招数来。总之我是断不信赖他们就会等闲罢手的。只可爱此时也不晓得他们会做些甚么,不能尽早防备。”
固然对吴氏说是在寺中上香时空马车惊了,吴氏也少不得后怕。绮年将手缩在袖子里,只说累了,遮讳饰掩回了房自去上药。幸而伤处并不较着,这事总算遮畴昔不提。
如燕忍不住道:“怎的这和尚这般不知礼数?到处乱走,冲撞了谁家可如何是好!”
绮年跟正凡人一样的有猎奇心,但是更晓得“猎奇心杀死猫”的名言。更何况现在她是个理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蜜斯,最好的体例就是收起猎奇心,快点躲开任何能够有费事的处所,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绮年摇了摇手:“这事你还是不要管了,别再惹上甚么事倒是费事。”
绮年眉头一皱。西山寺春秋二季来上香的多是大族女眷,虽说和尚是削发人,也不好与太太女人们多见。是以每逢此时,寺中和尚均极谨慎,多是大哥衲人或年幼沙弥指导知客,似这等丁壮和尚倒是从不朝相的。
因女眷来很多,寺门外头宽广之处香车小轿一列儿排开,非常都雅。
冷玉如拿在手里看了半晌,方展颜一笑:“偏你有这些捉狭,这般大好的牡丹,不绣些蝶儿,却绣些鸡仔。”话虽如此,但若绮年真绣了胡蝶,少不得冷玉如要嫌俗气不喜佩带的。
偏冷玉如此人,最不甘居于人下。虽比绮年只大三个月,倒是琴棋书画样样超卓,在此地很有才女之名。浅显人家女人她看不上,不屑与之为友,只与韩周二人交好,却又不时忌着韩周二人家道比她强,三不五时便平常酸。
韩嫣为人开阔,并不计算这些,嘻嘻一笑道:“针线不做也罢了,前些日子我母亲看了你做的诗,又把我唤去训了几句。想来我结识你们两个,竟是给本身找费事的。”
绮年想了想:“就说我在寺里上香的时候,外头马惊了,别说我在车里。”忽想起一事,低声对如燕道,“把马身上的东西拔下来,别张扬。”
“有人用这箭射在马腿上,才救了我。”绮年也觉心不足悸,靠在车厢里叹了口气,“不然这马疾走下去,还不知如何。”
韩嫣与冷玉如都围上来看,韩嫣眉头一皱:“那里来的这东西?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如此大胆要谋人道命?让我爹派人去查!”
冷玉如之父只是八品主簿,家中并无马车。因与韩嫣家相距不远,故而是搭着韩家的马车来的,此时二人便与绮年道了别,一起上了韩家的双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