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堂谈婚论嫁[第2页/共6页]
孙姨娘又惊又喜:“不知是哪一家?”“你也晓得,便是前些日子来过的那位韩公子。”吴若钊故意将李氏的功绩说得大些,“太太细细问过了绮儿,韩公子品德好,家风严,来岁了局一个进士是稳稳的。家里父亲做着五品同知,有个女儿与绮儿脾气相投,最刻薄不过的。我已托了韩公子父亲的老友写信去了成都,约莫最多一个月,定有答复。韩公子是独子,又是嫡子,我也想着过了年就让太太带雯儿回故乡开了祠堂,把雯儿记到太太名下,身份方相配。因信还没来,我便没说出来,先说与你欢畅欢畅。待成都回了信,这事便成了。”
宴全数打消——谁敢在这个时候大肆宴请呢?
绮年用心往李氏身边一靠:“二舅母不疼我,大舅母该更疼我才是。不如这杯酒我替大舅母喝了,到年下大舅母多发我一个月月钱如何?”
李氏笑道:“倒是我不该了,当着雪姐儿就说这些。”
多亏吴知霏,眨着大眼睛道:“本来本日是乔表姐的生日呀!绮姐姐的生日我也不晓得,都错过了呢!幸亏前几日绣了两条帕子,姨娘说还勉强看得过眼,一会儿我就去房里拿过来,姐姐们都别嫌弃。”
颜氏叹道:“我何尝不是。既来了,我少不得护着。幸而章儿是个聪明的,将来有了出息,也不枉我操心一场。”
该听的不是?”颜氏还是点头:“遴选长房长媳不是小事,就是当年给老迈挑媳妇儿,也是因着当时候老太爷还不是大学士,官位也只才五品,才挑了六品官员家的女儿。且老迈媳妇在闺中时就无能,她娘身子不好,常日里都是她和嫂子一起管家,才十五岁就能把家里上高低下办理清爽。老太爷就是听了这个话,才将她娶进门的。现在我若强把连波说给霄儿,休说老迈不会承诺,就是在外头都说不畴昔,我死了,见了老
制。到背面那武将丢了官,干脆破罐子破摔酗起酒来,搞得家道中落,女儿也郁郁而终。
也就美满了。总归吴若钊此民气软,李氏又刻薄,让她锦衣玉食地终老不成题目。
颜氏内心也明白,只是嘴硬罢了,闻言叹道:“你这老货说的是,现在她外祖父已是去了,这两个儿子又不是我肚皮里爬出来的,总隔着一层。你倒说说,要如何是好?”
错过了。现在说甚么也晚了,只等来岁她们姐妹及笄,必热热烈闹地办一场才是。”颜氏顿时不悦。李氏这话听着是自承不是,但绮年也是本年的生辰,却并没有特别筹办甚么,也并不见有人出来发言。既都是外甥女儿,自当一视同仁,现在连波的生辰虽也未大办,颜氏却在言语中到处
低门小户——”
李氏诧道:“我们可有甚么丧事呢?”吴若钊笑道:“你但是忘了我前些日子说过的韩公子么?我已去见过了许祭酒,许祭酒也非常欢乐的。韩公子现在住在那张编修处,我已托许祭酒去问过,张编修当即修书一封去成都了。许祭酒返来讲,那张编修说是要问一问韩同知的意义,实在他与韩同知多大哥友,韩同知打发儿子入京,也一定没成心机在京中攀亲,也嘱托了张编修给看一看,如有好的便可定下。只是张编修为人谨慎,不肯随便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