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前途各房夜话[第3页/共5页]

“宫里天然不能进。”吴知雯拉了她一下，“但是姑姑也说了，要给几位皇子选妃的。皇子身份高贵，即便是不能秉承大统，繁华尊荣也是少不了的。”说着就咬牙，“何况若像姑姑说的，二叔家那霞丫头也要送选，我怎能落在她前面！”

吴知雯看她这模样，又不忍起来，拿了帕子给她拭泪：“姨娘快别哭了。没听姑姑说么，本年没准就要选秀。真要没有那嫡庶之分，只要到宫里去。到当时，谁得宠谁就贵重，那里还管甚么嫡庶。”

李氏踌躇半晌道：“但是若照四姑太太所说，本年是为几位皇子选妃。几位皇子都是好的，若做了王妃，将来也是清闲度日。我看雯儿的意义仿佛有些……”

吴知雯拉了脸：“去不去的，也没甚么意义。那些人都是眼高于顶，何况，何况我说到底，也只是庶出……”

如燕忧心忡忡：“奴婢看，四姑太太是国公夫人，怕是常日里就这般行事惯了，倒一定就是……”

李氏嗔道：“看老爷说的是甚么话，二叔要返来，天然是我的事。老爷说这话，倒仿佛是跟我生分了。”

绮年回到蜀素阁，把湘云和珊瑚都打发了出去，扯下发髻上的钗子扔在妆台上，闷闷地叹了口气。如燕踌躇再三，还是谨慎地说：“女人，实在今儿……”

吴知雯也有几分倦意，懒懒道：“我有甚么事？”

“绮儿今晚――”李氏倒有点担忧丈夫不喜好，觑着他的神采谨慎地说，“这孩子虽则毛躁了些，却也是一片孝心。”

吴若钊笑笑：“去别处做甚。”他本不在女色上头偏好，年青时当然也有个男人的弊端，院子里放着两房美妾，不免也要去走动走动。不过吴家家风松散，也要求后辈修身的，他那两房妾都不是本身要纳的，一个是继母赏的，一个是下属送的。如本年纪长些，更加慎重起来，对妾更淡了，倒是喜好到老婆房里来讲说话儿。到底是官家蜜斯，提及话来也投机。再说有些话，本也分歧适跟妾说，她们也接不上茬。

“我晓得。”绮年抹了把脸，自嘲地一笑，“还是没记得本身的身份。”寄人篱下的表女人，还这么大气性，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绮年叹口气：“我也只是说说罢了，这不是还没逼到头上么。”

李氏听了也替天子忧愁，但是那毕竟是男人们的事：“如此说来，我们家确切不能送女儿去参选了。”

孙姨娘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思前想后不由得要落泪：“女人没福，托生在我肚皮里，都是我迟误了女人。”

李氏卸了簪环，在丈夫身边坐了下来，含笑道：“那孩子本就是懂事的，只是年纪小些，沉不住气也是有的。”

吴知雯打断她的话：“你晓得甚么！你向来也不跟着太太出去，那里晓得那些高门贵女们多么刁钻。是嫡是庶，她们分得清楚着呢！”

“那皇上为甚么不立太子呢？”李氏对朝政之事不是特别明白，“当年先帝就是吃了这个苦头儿，到背面仓促立了太子，却已晚了。虽说皇上是以而――但诸子相残，这……”看着本身的儿子自相残杀活不下来几个，莫非很舒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