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嗣子吴氏撒手[第1页/共5页]
自来女不祭灶男不拜月,自从周显生过世,二房客岁便无人主持祭灶之事,若过继了周立年,天然就由他来祭。
这里绮年陪着李氏用了饭,又请她在本身房里歇息,这才出去。周立年已然吃完了,正在厅里喝茶,如莺站在一边,轻言细语地说着甚么,见绮年出来,赶紧给绮年也端上茶来。
周立年赶紧虚扶:“mm这话生分了,也是三叔实在逼人太过。mm放心,伯娘的嫁奁天然都是mm的,这些年我们受伯娘的恩,本日总算报了。只是不知伯娘如何了?”
绮年再也忍不住,扑在吴氏怀里哭了起来。俄然如鹂仓促出去道:“太太,女人,都城里舅老爷打发人过来了。”
绮年哭得双眼通红,闻言勉强拭了泪道:“京里不比成都,你也要谨慎才是。”特别是郑姨娘,还不知会闹出甚么妖蛾子来。
绮年木然接了那方剂,攥在手里半天不说话,连郑大夫几时走的都不晓得。直到如鹂哭着推她,方才醒过神来,将方剂递给如鹂道:“去抓药吧。别在这里哭,被娘闻声就不好了。去跟嬷嬷说,本年我甚么也不管了,只陪着娘。如果有事,就跟哥哥说去――”顿了一顿道,“让嬷嬷看着,哥哥行事如何。”
绮年正要说话,就听前面吵嚷起来,赶紧出去看时,便听周立年朗声道:“……嗣母过世未满头七,三叔便撺掇着我与mm争产,立年读书少,不晓得这是哪位贤人所书,还请三叔教我。”
周立年笑了一笑:“mm这话还是生分了,既是一家人,分甚么你我。现在有了读书的处所,我也欢乐了。将来若能得了功名,灿烂门楣,才算不孤负了伯娘。”
冷玉如沉吟半晌,道:“论理我不该说,只是传闻伯母曾许过家业平分?不如趁着你娘舅家的人在这里,盘点了伯母的嫁奁带走。如果你不入京,只怕往先人家计算起这些来,当真把你的东西分去一半。”她苦笑一下,“女子如果无嫁奁傍身,这日子便难过了。”
李氏由周立年搀着出去,见屋里乱成一团,怯怯地向四老太爷先行了个礼:“四叔父也在?”周立年也跟着施礼。
三老爷气了个仰倒,却又无话可说,只拿眼去看四老太爷。四老太爷捻着胡子一时不语。三房确是许了他些好处,求他来讲句话将儿子过入二房。只是他也明白,按《法规》所写,二房确是能够自择嗣子。如果二房不立嗣,他天然要说话,现在二房已择定了七房的儿子,他又何必再出来搅这一趟混水呢?即使二房的家业落在三房手里,也分不出多少来给他,传出去怕还落个凌辱孤儿寡母的名声,倒是不值了。他房里后代双全孙辈绕膝,家业也丰富,且多少年名声也好,实在犯不着为了些小利把多年的脸面失了。
三老爷大怒:“胡说!四叔父做主,已经将我扬哥儿过到二房了,又关七房甚么事!”
三老爷和三太太站在那边面面相觑。杨嬷嬷一肚子的气,嘲笑道:“三老爷,我家太太身子不适,就不留三位多坐了。”
绮年忙让两人坐下,刘管事递上吴大老爷若钊的亲笔信。本来吴若钊接了信,得知mm因无子被族中逼迫,当下打发了刘家佳耦,又带了几个下人忙忙的赶来,叮嘱如果在这边过得不安闲,就一家子都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