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与散世事难料[第1页/共6页]
绮年当时肯定了汗青以后,大大松了一口气。要晓得,这类环境让她畴前学过的东西并没有荒废掉。汉赋唐诗宋词,乃至元曲都能用上一点,对于读书真是大大的开外挂啊!她乃至都有点遗憾本身为甚么没穿成个男儿,不过厥后一想,会背书和能测验不是一码事,这点遗憾也就烟消云散了。
韩嫣自也是晓得的,拿在手里跟着啧啧奖饰了几句,又笑道:“只送绮年却不送我,显见得我是不如她招人喜好了。”
绮年叹道:“多谢你替我想得殷勤,这事,我当真要归去与母亲筹议一下。唉,我只怕她那身子——说了真相,怕她动气,如果不说,又怕她不听……”
今上登基之时不过二十余岁,只娶了一名正妃,纳了两房通房。既做了天子,少不得广开后宫以求后嗣,太后便将恒山伯府本身的侄女说给了天子,入宫就封了妃,转过年来生了三皇子,便又升了贵妃。
周立年是七房的次子。七房两个儿子书都读得不错,只是父亲一死,母亲朱氏一个孀妇,成日成夜的做些针指,也供不得两个儿子读书。不得已,周立年弃学经商,到外头贩些生丝绸缎,扶养母亲及兄长读书。
韩冷二女也约略晓得些吴氏的绵软性子,只要点头罢了。冷玉如将话岔开道:“再过些日子是你生辰,我只怕万一不能来贺,没甚么好东西,打了个新络子,这色彩也还配你戴的那块玉,休嫌轻浮。你也晓得,我只要这些东西。” 冷家素不余裕,冷玉如常日里读誊写字,又喜用好墨好纸,月例银子几近都花在那上头,服饰也要精打细算,更何况送人的东西。
绮年与韩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安抚。冷玉如倦怠地叹了口气:“与你们说这些何为……你们都是有福分的。”
绮年研讨完了《法规》,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想着也找个时候提一提这立嗣的事,另有将织坊转给彭家之事,也要一并办了才好。
现在三皇子已然十四岁,传闻读书上颇通透,甚得皇上喜好,因而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再加上有得力的娘家,真是如同滚雪球普通阵容直上,乃至模糊有些要压过出身清流之家的皇后。
“我前些日子得了些纸,虽不是甚么好的,写字却也勉强着用了。我这些日子被母亲催着做针线,纸放着也白搭了,明儿寻出来给哥哥送去,哥哥可别嫌弃。”
这时候吃茶人也少了,绮年凌晨起来服侍了吴氏用过药,这才带着人出门。自打前次出了事,吴氏不准她再出城去,也不准坐马车,只得乘了肩舆去,比马车又慢了些。待到了茶馆,韩嫣与冷玉如已在雅间里等待得久了。
照如许说,周老爷归天以后,立嗣这事第一能做主的就是吴氏,只要吴氏活着,就轮不到别的几房的人说话。就算三房想随便塞个甚么人出去,吴氏不肯,他们也没体例。
绮年不由得嘲笑了一声。看来周家三房还真是不断念,当真是想拿立嗣的事来闹了。
绮年伸手给她看了,笑道:“一点小伤,已然好了。这大年下的,只当你在府里帮伯母理事,怎的还不足暇叫我们出来吃茶?”
冷玉如唇角又弯了弯,道:“我晓得你们是怕我忧心,宽解我呢。父亲得了官职自是功德,可这般得来的官儿——姨娘可就居功至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