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冤家路窄[第4页/共5页]

绮年好笑：“我能护她甚么？外祖母待她极心疼的，用得着我么？只不过怕吴家这位表姐的利嘴，转头被人瞥见传一传，又要受闲话。到底我们两个是一样的，打个保护也就罢了。我们且渐渐走几步，一会儿跟她一起归去才好。”

丁仲宁也一怔：“可不是，前儿就下了明诏了，六月中就要选。吴伯父在礼部，这事恰是礼部管，莫非姐姐们不晓得？说是本年并不要人多，只从四品及以上官员家年满十三岁的嫡女参选。”

乔连波红了脸，忙道：“许姐姐若不嫌弃，先拿一方归去用，容我看了姐姐的高文渐渐地再照着绣几方。”

许茂云又要掐她的脸：“看着你姑姑不在，就来闹我！”

正说着话，那边已然静了下来，吴知雯由人扶着，从后堂转了出来，开端施礼。先加笄，再加簪，最后加冠。乔连波怔怔看着，眼圈微微又红了。

“你究竟绣了多少帕子啊？”绮年啧啧称奇，“我绣一块就花了好些天时候，你倒绣了好多条。”真是又快又好。

“说是打小儿订的娃娃亲，是西北大将军张家的儿子。因着要远嫁，在家里发了好几日脾气了。我家那位姨娘倒巴巴的想让我去劝呢，还是恒山伯夫人怕传出去不好听，没让我去。”

吴知霄浅笑道：“都已送畴昔了，只是本日怕是不能来向表弟伸谢了。”说实在的他也有点思疑，绮年两次跟他的冲突都不小，阮麒这模样确切有点变态，“表妹，既是无事，还是归去吧，别怠慢了客人。”

冷玉如也担忧：“那日杏林的事究竟如何了？我归去也被禁了足，嫌我招惹了国公爷家的公子，本日你若不下帖子，我也出不来。”

这句话甚得许茂云情意：“我娘也是这般骂我的。”

乔连波沿着巷子走到绝顶，又转头看了一眼，只见绮年已经进了亭子，正笑吟吟跟许茂云说着甚么，不由得心下一阵自怜，转过甚去又红了眼圈。

“哎——”绮年想喊她，却被冷玉如拉了一把：“算了，她要走就让她走吧。”

“好了好了。”冷玉如拉着她，“她既有你外祖母心疼，我看你也少操几分苦衷。倒是你这位阮语表妹，这一会就跟许家女人熟了，倒是个有本领的。”

“那里。”阮麒抬手亲热地拍了拍乔连章的肩头，“表妹若这般说，就当真是不肯谅解我了。表弟都已不再与我计算，表妹若活力，打我骂我都使得。”

吴嬷嬷嗐了一声：“我看不见得，表女人不也不会做诗么？”

“这选秀的端方到底有多大？意如女人都要归去再学端方？”绮年眼看知霞姐妹两个脸上暴露带点讽刺的笑容来，从速装痴卖傻地把话头转开。

翡翠本来在颜氏身边服侍，眼尖瞥见连波离席，也忙跟着出来，正闻声绮年说话，从速上前福了福：“表女人和冷女人回席吧，奴婢送女人归去就是。”

许茂云大风雅方道：“这有甚么不成？只是我的画也不敢说好，只是会画几笔适意罢了。阮姐姐的工笔就是极好的，mm放着家里的徒弟不拜，如何倒来找我呢？”

绮年叹口气：“性子太软弱了吧。恰好家里边又那样，另有个弟弟要筹算呢，她内心也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