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妻妾相争[第3页/共5页]
阮盼连连顿足:“母亲不要再说了,那老是我的弟弟!”眼看着她已经把事情翻了过来,阮夫人一句话又给翻了归去。
阮盼自父亲返来,就在隔壁屋子悄悄听着,目睹阮夫人开端还好,厥后越说越是扯成一团。本来此事天然是阮家兄弟有错在先,但是母婚事理讲不清楚,反而扯到苏氏身上去了,若说上本日不给人参的事,恐怕有事理反成了没事理,赶紧叫丫环取了一盅莲子粥来,亲身捧着出来。
阮盼轻叹道:“伤的是乔家表妹,外祖母最心疼的……”
阮夫人一听这话,如何不晓得他是为秋思院要参,顿时一股火气直冲头顶,翻身坐起来:“参?一个贱婢罢了,不消参也死不了!老爷现在去把麒哥从书房里带到她院里去,我保她不消参也立时活蹦乱跳!”
阮海峤眉头一皱:“如何了?”他认得这个丫环是苏姨娘院子里的,名字仿佛是叫个青袖,年纪十七八岁了,长相倒也清秀。
阮盼暗叫不好,想拦母亲都来不及,公然阮海峤眉毛一竖,怒道:“你说得好听,当初叫你抱来养,你又不肯!”
阮海峤眉头一皱:“我如何传闻,府里竟然没有参了?”
阮夫人住在正院宜春居。阮海峤大步进了正房,便见桌上已摆了饭菜,阮夫人穿戴大红织金鲛绡衫子,倚在薰笼上入迷。见他出去,便欠了欠身:“老爷返来了?可用过饭了未曾?方才去了秋思院?怎的没在那边多坐一会儿?”
阮盼轻叹了口气:“表妹被二弟用弓弦抽在脸上,当时就起了一道紫痕。母亲忙着叫人找出了雪莲化淤膏,只不知――可否派得上用处。”
这句贱婢实在扎了阮海峤的耳朵,顿时变了脸:“怡娘是母亲亲身发话抬了姨娘的,甚么贱婢,也是你叫的?”
“禁足?”阮海峤在炕沿坐下,皱眉道,“到底做了甚么就禁足?”
“不可!”阮夫人肝火上头,“你看看那苏氏把两个儿子教成甚么模样!张扬放肆,随便肇事,打弹弓竟然还用金弹!这类败家子,将来能有甚么好!”
阮夫人脱口而出:“一个贱婢,死就死了!难不成你还敢为了她休我?”
青袖话未出口先抹泪:“姨娘哭得胸口都疼了,请了大夫来看过,说药里要用人参,但是翻遍了院子也找不出来。吓得小少爷都守着不敢走呢,没了体例,叫奴婢来二门上求人出去买点参片返来。”
青袖恨恨地瞪了那丫环一眼,殷勤地提起灯笼:“爷谨慎脚下。”
阮夫民气中暗喜,忍不住道:“早跟老爷说,苏氏教不出甚么好的来,老爷只是不信。便是风风景光抬了姨娘,烂泥老是糊不上壁!”
前一人带笑道:“你尽管听姨娘的出来就是,必有好处。”
另一人微有些怯意:“夫人正在发怒……”
阮夫人气得伏桌大哭,阮盼只好不断地安慰。屋子里的声音,连外头廊上都听得一清二楚。半晌以后,回廊暗处暗影里有两人悄悄动了动,看身形应是两个女子。一人低声道:“还不快点送出来?”
阮海峤一脚踏进门,就瞥见苏姨娘歪在炕上,身上穿戴家常湖绿衫子,腰间一条竹青色绣粉色桃花的衣带,束得那腰肢不盈一握。下颏尖尖的小脸惨白,娇怯怯地正搂着小儿子阮麟落泪,一边给阮麟揉脸:“你这孽障,如何不干脆被打死了,还要返来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