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妻妾相争[第1页/共5页]
阮海峤倒也并不想与老婆翻脸。阮夫人少年时可算才貌双全,现在虽生了女儿,也算风味犹存。何况她管家理事确是一把妙手,在都城贵妇圈里进退自如。提及来,苏氏一个姨娘,除了娇美好貌以外,并不能与正妻比拟。他虽喜好苏氏,也并不筹算宠妾灭妻。何况吴家老太爷虽早归天,两个儿子却都官途颇顺,如许一门好岳家也不成获咎。若不是阮夫人脱手扇了阮麟耳光,他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前一人带笑道:“你尽管听姨娘的出来就是,必有好处。”
苏姨娘就捶了儿子一下:“还不是本日冲撞了夫人家的亲戚。说是夫人三姐身后留下的一双后代,也不知如何在杏林里赏个花就能冲撞了,夫人经验了这孽障一耳光,又把他们带的小厮都赏了二十板子。现在他哥哥在书房罚抄书呢,只这个不知轻重的,还跑来我这里哭……”说着,本身倒先哭了起来。
阮盼微浅笑了笑,回身畴昔搀扶阮夫人:“娘好好地陪爹爹用饭,这大半日水米不进的,如果身子不舒畅,明日去外祖母处送药的事,还是女儿去罢。”
阮海峤脸上也不由得红了一红。他倒没有想着无事,但若抽伤的是吴若钊的女儿,那费事当真就大了,若伤的是来吴家探亲的两个女人,总归能稍好些。
他带了一身酒气才走到二门,就有个丫环仓猝乱乱地从一边跑出来,一瞥见他就从速施礼,声音里却带了几丝哭腔:“国公爷,您可返来了。”
阮盼连连顿足:“母亲不要再说了,那老是我的弟弟!”眼看着她已经把事情翻了过来,阮夫人一句话又给翻了归去。
阮夫人也忙收了泪,碧玺从速打了水来服侍她洗脸。阮语将手中荷包放下,亲身上来服侍,口中道:“夫人莫气坏了身子,可有甚么事比本身身子更要紧的……”
阮海峤闻言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粥碗:“送甚么药?”
天然,说来讲去也只怪阮夫人没生儿子。若生了嫡子,两个庶子她不肯养那真是天经地义?恰好现在嫡子眼看是没影的事,庶子倒长到十三岁了,阮海峤就是再不想宠妾灭妻,为了将来承爵的事也要想想体例。故此,阮夫人在这后宅当中,就硬是在这件事上圆转不过来。
阮夫人一听这话,如何不晓得他是为秋思院要参,顿时一股火气直冲头顶,翻身坐起来:“参?一个贱婢罢了,不消参也死不了!老爷现在去把麒哥从书房里带到她院里去,我保她不消参也立时活蹦乱跳!”
阮夫人嘲笑一声:“老爷这话风趣,想来若伤的不是我大哥的女儿,便能够无事了?”
话虽凌厉,那嗓音倒是软糯糯的,一句话数落得起承转合,余音绕梁。听得阮海峤内心一软,开口道:“这是如何了?不是说胸口痛么?如何还哭呢?”顺手拉过阮麟,只见左边脸颊上红十足一片,仿佛微肿,“这又是如何了?”
“我小题大做?”阮夫人气得几欲昏倒,“他与人家素不了解,拿起弹弓就打,打过了还不算,还要用那弓弦去抽人!我娘家是不如你国公府势大,可也不是白白让人欺负的!这件事你若不措置,我就措置!”
阮夫人住在正院宜春居。阮海峤大步进了正房,便见桌上已摆了饭菜,阮夫人穿戴大红织金鲛绡衫子,倚在薰笼上入迷。见他出去,便欠了欠身:“老爷返来了?可用过饭了未曾?方才去了秋思院?怎的没在那边多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