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赵暄[第1页/共4页]
“苏寄桑,”苏陈氏沉声道,“你好生养病才是闲事。”
苏陈氏扫了一桑桑一眼,苏泽兰看桑桑都已经急的发红了,便劝道,“娘,为了赵暄,让桑桑病不见好,总不是一件功德。”
桑桑满身都在发热,明天早上刚睁眼时她还不信赖,过了大半日,还是闺阁中的模样,才敢信赖这个究竟,她返来了,当了十多年的幽魂,又回到了青州,回到了她十四岁的时候,这一年,赵暄还在她家。
苏陈氏冷冷的一挑眉,“不准去。”
“但是暄表哥,他,”桑桑想了半天,才想出一个词,“无辜。”
对于桑桑的答复,苏陈氏嗤之以鼻,“总之,你给我好好养病,不准乱走。”
桑桑脑筋一疼,只感觉天昏地暗,又闻声忍冬说,“二少爷当时还抱了一只狗,当着赵,表少爷的面,让陈大夫给他的狗看病,说大宝它比来食欲不振,陈大夫顺着二少爷的意给大宝看完病后,二少爷又拉着陈大夫去了他院子里,说他的大花也不太好。”
苏陈氏一哽,“你何时和赵暄的干系这么好了。”
桑桑看着一脸担忧的苏泽兰,垂下了头,“我想请一个大夫。”
“我没事。”桑桑否定道,她朝着窗外瞥了一眼,“姐姐,爹和二哥呢。”
见桑桑问起赵暄,隐冬瘪了瘪嘴,“他和二爷打了架,在祠堂里向祖宗们请罪。”
桑桑一瞥见她,有一刹时的怔楞,眼睛垂垂地潮湿了,“娘。”
“请大夫,大夫自有丫环仆人去请,你急仓促的想去哪儿。”
桑桑打断她的话,“我要亲身去。”
“爹爹去铺子里了,二弟估摸在在院子里,明天守了你大半夜。”苏泽兰道。
隐冬只能又给桑桑筹办好烫烫的牡丹雕花袖炉,给她带上帽子,跟着她朝外走。
桑桑眨了眨眼睛,暗见晓得了,苏泽兰给桑桑捏了捏被角,“好好歇息。”
桑桑又不幸兮兮叫了一句娘。
多动了一会儿,头俄然痛了起来,桑桑捶了捶脑袋,昨夜传染了风寒,脑筋本来就是浑浑噩噩的,方才行动又略微大了一点,脑筋就晕了起来。
放柔了语气,苏泽兰问桑桑,“桑桑,内里天寒地冻的,你想去哪儿呀。”
“甚么表少爷,一个父不祥的私生子,夫人老爷心善,恩赐口吃的罢了。”
“表少爷被二少爷打了?”
桑桑饭也吃不下去了,二哥苏叶又在讽刺赵暄还不如他养的猫猫狗狗,直接性的说他牲口不如。
桑桑摇了点头,站起来看向窗外,内心一阵忐忑。“表少爷在哪儿。”
一个穿并蒂海棠绯色交领襦裙的贵妇人走出去,她细细的柳叶眉,弧长的丹凤眼不怒自威,“苏桑寄,奉告我,不好好养病,你要去哪儿?”
没有想到来生来的这么快,桑桑轻吁了一口气。
忍冬垂下头,朝着桑桑答道,“蜜斯,昨日大夫才去了芜园,就被二少爷轰了出去。”
桑桑思考着,昂首朝着窗棂的方向看去,寝室里留了一盏笼细纱灯罩的红烛,橘红的光氤氲着,看着暖乎乎的,如果赵暄也暖乎乎的多好。
一旁服侍的丫环隐冬被这个猝不及防的行动惊了一跳,又闻声桑桑道,“隐冬,内里在说甚么。”
拍门没人应,桑桑就直接推开了,腐朽陈旧的大门收回呜压声,桑桑走了出来,芜院是一个一进的小院子,内里杂草不生,一片苦楚。矮塌塌的门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桑桑秀眉蹙了蹙,找到最洁净的那间房门,忍冬又悄悄敲了敲,还是没人应,桑桑直接推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