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夺妻[第2页/共4页]
谢姌神采虽有些泛白,目光却说得上是安静。
碧梧院是自家女人嫁进安国公府后住的处所。今早,向来不喜自家女人这个孙媳的魏老夫人破天荒的将女人叫去樨澜院用膳,还未动筷,不知怎地世子竟从外头大步出去,伸手就拉起她们家女人往外走去。
青黛惊骇的抓住了谢姌的袖子。
“祖母心善,这碗药膳她若吃下去,祖母今后还能睡得安稳吗?”
慈宁宫
男人没有起火,视野还是落在谢姌的身上。
视野移开,她又看到了他手腕上戴着的一串紫檀佛珠。
身后,青黛听着这些话,竟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着,青黛的声音越来越低,眼泪也忍不住簌簌落了下来。
结婚几年,府中高低都觉得她这表女人凭着下作手腕才得了这世子夫人的位置。傅绪之想来也是如此心机,不然也不会待她那般冷酷。只是念着表兄妹交谊加上并非是那等欺负荏弱女子之人,并未用心苛责热诚于她,也是以,她对贰心中有愧。
她只感受眼皮垂垂沉重下来,认识也垂垂恍惚。
她该恨的,恨他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人生。可当此人呈现在她的面前,她又感觉连恨都那么的有力。
京郊的一处别院
他明白本身的挑选,也想给她留条活路。
听着这话,谢姌欲言又止。
世子拉着女人的胳膊行至门口,听着这话脚步停滞一下,回身时神情倒是格外安静,只语气中带了几分似有似无的苦涩和压抑:“统统错误,孙儿......绪之自会担下。”
可谢侧妃这么一嚷嚷,一下子满都城都炸开了,震惊之余更是将此事当作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要不然,安国公府是要出个太子妃的。现在新帝即位,便该入主中宫了。
她心中有些奇特,新帝当储君时便有个狠厉的名声,竟也信佛吗?
谢姌眼圈有些潮湿,有些恨,心口又有些闷得慌。
傅绪之这番话的意义,她岂能不懂。
若单单如此便也罢了,一个嫁出去的长姐,如何也连累不到她这个当mm的身上去。
“当年你将弟弟和舅母的女儿给偷换了。现在安国公府的世子,底子就不是娘舅的血脉,只是娘舅外甥罢了!我那mm谢姌,才是端庄安国公府长房嫡出的女人!”更是和新帝指腹为婚之人!”
虽是夜里,他的皮肤却还是透着几分白,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出几分怠倦来,便是这般,也实在令人侧目,任谁都得赞一声他的好边幅。
毕竟,这人间女子最难堪做,虽这谢姌才是最不幸最有委曲的。可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境地,对安国公府来讲是块儿烫手的山芋,对宫里头来讲也是个污点。
她都如此,女民气里头又该多难受。
话才说完,青黛神采便白了白,止住了言语。
她本就生的都雅,此时月光打下,更多了几分安然和沉寂。
谢姌看着他的脸,一时有些入迷。
可恰好,昨日夜里齐王突染风寒病逝了,正妃徐氏听闻此事,也生了死志,将本身挂在了宗人府的吊颈上,没几息便断了气,女眷里只留了侧妃谢嬿一人。
半晌,她终还是点了点头。
因为明白,才更不安惊骇,脑筋里几次闪现出魏老夫人亲手端给本身女人的那碗药膳。